給我留臉面。將來我還能忘記你?你也應該清楚皇帝舅舅最疼我,賢妃娘娘最相信我。”
白臉的太監捏了一下銀票,小眼睛提溜轉動了兩圈,道;“咱家就給昭容縣主留一份體面。”
“多謝公公。”
薛珍暗自鬆了一口氣,保留丹書鐵卷,就是保留住了希望,薛珍又摸出兩張銀票塞給傳旨的太監,客客氣氣的說道:“留給公公喝茶吧。”
花花轎子,人人抬。太監道:“如此多謝昭容縣主體恤奴婢了。”
寧欣在王老爺接旨後就起身了,眼看著薛珍如何威逼利誘傳旨的太監,寧欣挑了挑眉梢,若是她。。。。也會賄賂太監,但絕不會將丹書鐵卷交還或是讓人毀掉。她。。。寧欣低頭看著鞋尖,會直接捧著丹書鐵捲去皇宮。
人不同,處理事情的方法也不一樣。
不過,薛珍比起王家的人已經強太多了。
寧欣目光掃過發呆的王老爺,掃過面色凝重的王二老爺,掃過身子癱軟默默流淚的楚氏,掃過面色悲涼卻有一分竊喜的二房太太孟氏。掃過喃喃自語不知說著什麼的王季玉,還有那幾位捂著眼睛慌張哭泣的王家小姐,對比他們,薛珍已經算是清醒的了。
至於大太太汪氏還昏迷著。寧欣心想,汪氏昏迷得真是時候。
在祠堂供奉的丹書鐵卷被請出來,王老爺步伐緩慢且顫抖,他像是要上斷頭臺一般將丹書鐵卷交給傳旨太監。
等到丹書鐵卷離手。王老爺雙膝一軟,跪地哭天喊地:“列祖列宗啊。不肖子孫沒臉見你。”
他這一哭,所有王家人像是找到了發洩渠道,齊聲的哀嚎痛哭,再加上有些兔死狐悲的下人湊熱鬧,寧欣按了按耳朵,哭聲太吵了。
薛珍一把拽起王季玉,提著他的領口向祠堂走去,哭泣的眾人停頓了一會,他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祠堂位於府邸的東邊,據風水先生說,祠堂所在地是府裡風水最好的地方。
王老爺等人在後面跟著,寧欣能猜到一些薛珍想要做什麼,想要恢復爵位,指望著王老爺是不行的。
薛珍從沒放棄過督促王季玉頓悟且上進,為了這個原因,薛珍不惜殘害王季玉的身體。
只是薛珍這樣的霸道,這樣像牽著狗一樣拽王季玉去祠堂,有多少雙演眼睛會看著他們,即便是王季玉也不會想要這樣不給他留臉面的妻子。
上輩子寧欣婚姻生活不幸,可卻不能說她不瞭解男人。
薛珍是百無禁忌還是她不懂呢?河東獅可不是在這個時候教夫,剛柔並濟才是上策。
男人嘛。。。寧欣想到了上輩子唯一近了她身的男人——韃子大汗,公認的草原梟雄,有時候在她面前還像個小孩子,開始的時候,寧欣幾次碰壁,後來有時寧欣會像是哄孩子一樣哄著他。
國仇家恨,容不得他們真正的琴瑟和鳴。
他們走在一起開始得時候就是各取所需,寧欣忘不了國仇,他忘不了入主中原,開始就是錯誤的,又怎麼會結出累累碩果?
進了祠堂,薛珍霸氣的將王季玉按跪在王家祖宗的靈牌前,“你就沒有想對祖宗說的話?”
王季玉嗚咽道:“列祖列宗在上,孫兒不孝,不孝啊,孫兒沒有看好姐姐,讓她做下那樣的醜事,孫兒。。。孫兒很難過。”
好嘛,王季玉一推二六五,他根本就沒想到若是他爭氣點,得皇上看重的話,丹書鐵卷就不會被奪走。
薛珍眼裡滿是失落沮喪,嗚咽道:“你怎麼變成了這樣?王季玉,你的膽識呢,你的謀略呢,你的志向呢,你。。。你這樣怎能配得起。。。”
怎配做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王季玉的腦袋到底想些什麼?就算是他沒有開天智好了,也不至於是這樣的窩囊啊。
薛珍被齊王妃罵為賤人,被親生母親心疼低嫁,她百口莫辯。
她相信將來他們都會明白的,可再看王季玉沒有擔當的樣子,薛珍不由得想,是不是她看錯了?
這個念頭在她心裡發芽後。薛珍異常痛苦,為了報仇,為了將來的富貴,陪伴這樣的人到底值不值得?
薛珍哭得比王季玉還傷心,還要悲切,指著王季玉道:“你怎能這樣?”
王季玉被妻子當著眾人面指責沒用,怎能不怒?
“我怎樣了?難道被奪爵是我的錯?不是大姐姐不守婦道,怎麼會有此惡報?你。。。你光顧著說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若不是你撞破此事。這等醜事憑齊王妃還能隱瞞不下去?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