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擾寧小姐?”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寧欣不知怎麼很想寵他一下,李冥銳著實有趣的緊,“我不想孤單一個人。”
寧欣走到院落裡的石凳旁,指了指另外一個石凳,“坐。”
李冥銳看她坐下後,慢慢的走過去,將手中的燈籠放在石桌上。
抱琴端著酒壺,酒杯走過來,順便放了一碟花生米,一碟將酒肉,一碟腰果,一碟滷味。
知曉主子不想人打擾。抱琴警告的瞥了一眼李冥銳退回了屋裡,趴著窗戶注意外面的動靜,微弱的燭光,時隱時現的月光能讓抱琴看到李冥銳沒有輕薄主子。
寧欣和李冥銳手中的酒杯碰到一起,寧欣笑道:“嚇壞抱琴了呢。”
“嗯,她還警告我。”
李冥銳睨了一眼寧欣,抱琴不明白,即便他傷了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寧欣。
李冥銳仰頭飲酒。清酒並不濃烈,比起韓地的烈酒差了許多,李冥銳本身就是千杯不醉,清酒在他口中沒有一點的滋味。以前他都不喝這種淡而無味的清酒,可今日他竟然品出了清酒中一抹甘甜。
也許是因為對面一起喝酒的人?
李冥銳的嘴角翹起。“等有機會,我請寧小姐用韓地的烈酒。”
寧欣小口啄酒,眼瞼低垂但卻掩飾不住眼裡的笑意,不在盡力控制甜柔的嗓音:“你想灌醉我?韓地烈酒,也就是刀子酒很烈的。”
李冥銳側頭,寧欣臉頰微紅,水潤的眸子嬌豔欲滴。她好美,好媚。
身上一股股的熱氣到處流竄,李冥銳手掌做扇子扇了兩下,明知道移開目光會舒服一些。可他就是捨不得不看眼前的嬌媚美人。
“你是喝不了烈酒”李冥銳嘴唇一陣陣的酥麻,“寧小姐。”
“嗯?”寧欣撩起眼瞼,似酒醉了一般,疏懶的說道:“什麼事?”
“你能不能答應我。不同旁人飲酒?”
“為什麼?”
李冥銳紅著臉,“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看到你醉了。”
你醉得時候。有另外一種魅力,你就像是最誘人的幽蘭。
胳膊撐著石桌,寧欣託著腦袋,“你以為我會醉?還是以為我酒醉以後會被人佔便宜?”
“都有。”李冥銳垂下眼,此時他是徹底的不敢看微醉的寧欣了,怕怕控制不住輕薄了她。
難怪柳下惠千百年來只有一個,對旁的女子,李冥銳能做柳下惠,但面對寧欣,李冥銳的方寸心神都亂了,他會順從本能的慾望。
寧欣笑了,清脆的笑聲在夜空中盪漾,笑聲如同波紋一般擊穿了李冥銳。
“我不會醉。”寧欣如此說。
“可你現在像是醉了。”
李冥銳倒酒,喝酒,拿了滷味放到口中用力的咀嚼,好像這樣做可以分散寧欣對他的吸引力。
如果她不醉,寧欣是絕對不會表現這樣給他看的。
“齊王世子什麼時候病好?”
“不知道。”
“你是他左膀右臂,沒有問過他?”
“他不說,我不會多問。”
寧欣唇邊的笑容更濃,“那你們每天在一起做什麼?耍猴玩嗎?”
李冥銳又拿了一顆花生扔到口中,猛然聽了這話,花生直接扔進了喉嚨裡,李冥銳咳嗽起來,臉龐憋得更紅,“沒耍猴咳咳咳?”
寧欣不重不輕的捶著他後背,李冥銳咳嗽得更厲害了,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被噎死一般。
“咳咳咳,咳咳咳。”
“很難受?”
“咳咳咳咳。”
寧欣使勁一拳砸在他後背,李冥銳知道寧欣生氣了,拆破了他的詭計,不敢再咳嗽了,嚥了咽口水,沙啞的說道:“好了。”
“算你識相。”寧欣又輕輕的拍了他後背一下。
李冥銳心裡的不滿隨著這一下煙消雲散,恨不得再被寧欣捶兩下,只要最後給個甜棗吃,怎麼都成啊。
“看二舅母的意思是要分家的,如今這不是威武伯爵府了,此處是泥潭,有本事的人都想早一點離開。”寧欣平淡得就彷彿在說別人家的事兒,“三日後我會南下。”
“你會回來嗎?”李冥銳心中一緊,“你不會住在江南了吧。”
“不會。”寧欣搖搖頭,京城才是她以後生活的重心。
李冥銳鬆了一口氣,“我護送你去江南。”
“你不準備科考護送我?而且齊王世子會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