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約摸十五分鐘之後,抽出體溫計一瞧,不得了,高燒!
她扶著欄杆下樓去,把體溫計交給雲飛看,雲飛把它對著光看了看,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大聲叫道:“媽呀,四十攝氏度!”他望著雪蓮催促道,“快,快,快,你快到醫院去打一針!快去呀!”雲飛轉而自言自語道,“我看看我被傳染了沒有?”他把體溫計用力地甩了甩,看了看,插在自己的腋窩裡,坐下來,繼續興高采烈地和他們亂侃。
雪蓮本想叫雲飛陪她一起去的,見此情景,只好悲涼地轉過身,走了。身後是一地的笑聲,和一盆紅紅的溫暖的炭火。她獨自一人戰戰兢兢地向醫院慢慢走去。
那天是個陰天,颳著北風,有點冷,似乎要下大雪了。她的心情如同樹上的枯葉,在颯颯寒風中一片片地在飛落,在飛落。
她來到了小診所,看見醫生桌邊有一個竹躺椅,由於是冬天,躺椅上墊著一床醫用的白被子,她見沒人,就順勢一躺,說了情況。醫生走過來,脫了手套,用手在她額頭上摸了摸,說:“喲,真的好燙!”醫生就開始為她開藥方。
雪蓮眯著眼睛就睡著了,迷糊中,她感覺有人在給她打針,又有人給她蓋被子,是個好心的女護士。女護士本來要叫雪蓮睡到床上去的,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睡著了。雪蓮睜著發燙的眼睛,感激地說了聲:“謝謝!”就又睡著了。
一直到點滴打完了,雲飛也未曾來看她一眼,她心裡充滿了憤恨。
由於她病得不輕,終於可以什麼也不做,躺在床上休息了。婆婆累了兩天,也累得腰痠背痛,但是當她看到一大群兒孫,心裡樂得很,怪只怪雪蓮發燒得太不是時候,“早不發燒,晚不發燒,偏偏大家回來了,她就發燒,累我一個人!”
由於家裡有個高燒病人,大家心裡有所顧忌,所以雲松和雲海兩家人,第二天就走了,屋裡頓時顯得很冷清。婆婆年紀大了,累了幾天,身體裡的傷氣開始慢慢發散出來,她總是走一路,哼一路,再也笑不起來,在床上躺了幾天。
第四十八章:離家出走2
雪蓮總是高燒不退,她叫雲飛陪著寶晶到客房裡去睡,免得傳染。剛開始,雲飛心存愧疚,對雪蓮很好。雪蓮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對雲飛傷感的說道:“這是怎麼啦,高燒為什麼總是不退?我是不是得了禽流感啊?聽說禽流感就是這種症狀。”雪蓮頓了頓,又乞求雲飛道,“你陪我到城裡大醫院去看看好不好?大醫院裡裝置好一些,能夠對症下藥。”
可是雲飛蹲在床邊,摸了摸她的臉,笑了笑,俯下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溫柔的說:“你一天膽小,哪有那麼容易得禽流感的?我就不怕,要得我們一起得!”雲飛繼而發表起他的議論來,“別怕,發燒總得有一個過程,哪有那麼容易降得下來的?你一天什麼都不懂!發燒,就是自身在與病毒作鬥爭。高燒,燒得越高越好,那樣就可以把病毒全都燒死了。人,生了病,不能光靠醫生,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休息。。。。。。”
雪蓮一聽,厭煩地把雲飛一掌推開,什麼都不想說,像啞了一樣。
雲飛見狀有些惱火,他生氣的說:“你一天喜怒無常,剛才還好好的,不知又怎麼不高興了?你們女人啦,就是心理素質差,一天不是這病的,就是那病的,毛病多!”雲飛索性下樓去看電視,順便照看寶晶。
第三天,醫生見病象不好,換了藥打。雪蓮白天燒退了,晚上又反彈,一發燒又是四十攝氏度,大家都急得不得了。婆婆到附近村裡找了個過陰婆,幫她治。過陰婆把雪蓮的八字理了理,說她是被一個喝了毒藥死了的女鬼給纏住了,叫婆婆買一些黃裱,晚上拿到西邊大路上去燒,好送怨鬼走。
雲飛漸漸也失去了耐心,見了雪蓮就皺眉頭。他說:“你不能一天到晚都躺在床上!俗話說,病要撐。你應該下地活動活動,煅煉身體,增強一點抵抗力!”
雪蓮內心也著急,人總是出虛汗,身體軟得像棉花,一站起來,就感到頭重腳輕。她偷偷跑到屋後的山坡上,挑了許多蒲公英,煎水喝,水很苦,但她還是咬著牙巴喝下去了。
第四天,雲飛親自打了一個西紅柿雞蛋湯,端上來給雪蓮喝。雪蓮從床上坐起身,一看,又鑽進被窩裡,責備他說:“我不是跟你說過的嗎?發燒的人不宜吃雞蛋,免得反彈。”
雲飛把湯碗放在書桌上,生氣的說:“你一天到晚名堂多!俗話說:三分病,七分養。喝湯容易消化些,你的身體太虛了,需要營養補充。我好心好意地做給你喝,你倒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