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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把鄰鎮初中的校花都搞到手了!雪蓮想不明白,這男孩吼結一突出來,怎麼就變成一釆花大盜了?她只是想拿袁龍嚇唬嚇唬一下他們,她是決不會去找袁龍的,找袁龍,豈不是欠了個人情,又羊入虎口了麼?

從那以後,全勇果真不敢招惹她,但是每逢她的生日,全勇總要送一張精美的賀卡。雪蓮到另一個地方讀高中後,他打聽到地址,每逢元旦,還是要寄上一張賀卡,送上一份祝福。

雪蓮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有時候會偷偷地想起他,但是一見到他,又覺得很厭惡,直到她讀了一本小說《飄》後才明白,原來她把自己編織的一件美麗衣服,套在了全勇的身上,她一直喜歡的是那件衣服,而不是他這個人!

不值得愛的人,根本不配讓人付出愛!

雪蓮高中畢業後,從老同學那裡得知,全勇被明曉露給甩了。曉露到了大城市讀中專,眼界開了,一個派出所所長的兒子又算得了什麼!又另結新歡,同時又享受著他的這一份滴水的痴情。

全勇沒有作為,讀了中專後,呆在家裡當起了啃老族。去年,他約了幾位好友,帶上曉露,去了OK廳。他一個人站在臺上,拿著話筒忘情地唱著情歌,一首接一首,當唱到劉德華的那道《忘情水》時,他眼淚嘩嘩直流,藉此想挽留曉露的心。

曉露呢,披著長髮,穿著長裙,翹著二郎腿,嫻淑地坐在沙發裡,眯著眼,眼角微微上翹,永遠像在笑一樣。同學說,全勇只差單膝跪下來求她,曉露可出盡了風頭,別提有多得意,結果呢,全勇這個痴情的傻瓜,還是被她給甩了。

原來,少年痴情的眼淚喚不回少女背叛的心!

自此,全勇就大把大把地掉頭髮,吃了不少藥,也不見效。精神愈發頹廢,沒有工作,女友也跑了,他一無所有。事業應該是男人一切的基石吧,有了事業,什麼功名啊女人啊,都像蒼蠅一樣紛紛往你身上沾;若沒了事業,什麼功名啊女人啊,你拼命追卻怎麼也追不到!

如今,他又來找雪蓮,雪蓮不想對他說刻薄話,甚至有點可憐他,但是卻無法安慰他,更無法喜歡他,只是冷淡,想讓他知趣地走開。她想,如果有一天,當全勇看見她身邊有一位男朋友時,就會死了心,不再做無謂的努力吧。

同時追趕兩隻兔子,往往一隻也追不到,賈全勇應該是世上最蹩腳的獵人吧!

第四章:雪蓮生病

光陰就像河裡的水,被一頭老牛慢悠悠地吸著,老牛倒下去了,死了,河中的水卻總是慢慢流著的。窩居的青春,就像一把長久不用的鐵鎖。讓人生鏽了。人不前進,思想就落後。

雪蓮照鏡子的時候,總覺得臉上蒙上了一層灰塵垢,怎麼洗也洗不乾淨,臉色越來越晦暗,眼睛也逐漸變得暗淡無光,像盹著了。心灰,意冷,倦。寂寞孤獨的日子很容易讓人覺著老。

一個夏天,雪蓮發現自己左側乳房上有一個腫塊,圓圓的,像彈珠,一按一滾,還有點疼痛,好些天都不曾消失。她由此想起了近幾年來,總是掉頭髮,早晨起來,枕上總要落一些,梳起頭來就掉的更多了。

有些好心的人,總是關切地跑過來提醒她母親,說:“你女兒看起來有病,應該帶她到醫院去檢查檢查啊!”她母親認為是貧血的緣故,還買了幾盒東阿阿膠給她喝,可是雪蓮臉上的顏色總是好不起來。

她想脫髮肯定與這有關,心裡開始發慌,疑心是腫瘤,是良性?還是惡性?

一天下午,雪蓮母親收攤回來,她便說了此事。她母親摸準了,用力一按,雪蓮疼的跳起來,問她幹嘛?她母親說:“不就是一個胞嘛,就像手上打了一個水泡,只要把它按破就會好了的。”

說完又要按,雪蓮不允,退後一步反唇相譏道:“你這不是給駝背治病麼?兩板子一夾,駝背好了,命卻沒了!”

她母親白了她一眼,啐道:“你怎麼瞎扯呢?你不用怕,不是什麼死病,我給你算過命的,你命上能活六十七歲!”

雪蓮不耐煩地說道:“是,是,是,你是諸葛神算,你說我能活六十七歲,我就能活六十七歲,活不到,那也是我命中註定逃不過,命中該死,死或不死都是命中註定!這樣的命誰都會算。”

她母親嘆了一口氣道:“生死由命,萬般不由人嘍!”說完走進自己的臥室,坐在桌旁,打著算盤,總結一天的生意成果。

她母親一邊拔拉著算盤珠子,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哎,怎麼這麼背時哦,日子才剛剛混好了一點,你就得了這樣的病,不是我不送你到醫院去整,那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