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不禁風的身姿,嬌媚無暇的面容,瑩潤嬌豔的唇,還有一雙漂亮的琥珀雙瞳,即便此刻看不太清,粟米也能在腦海中清晰的勾勒出,他眼睫濃黑長翹,佯作慍怒時,依舊含情脈脈,似醉非醉。
☆、第五章:春色暗生香(3)
第五章:春色暗生香(3)
她第一眼看到時就拔不下眼珠子,以至被風漓以為她對人家有不良念想,不僅惡狠狠瞪了她好幾眼,還把相片全都藏起不讓她看。
相較相片,他此時更添了份靈氣,宛如一株細柳扶風搖行於風漓手邊,望著風漓的眼神柔和得幾乎要滴出水來。而風漓偶爾的回望,眉目中也盡是憐惜之意。
粟米不由舔舔嘴唇,風漓果然是個小攻,難怪能說出先奸後殺和先殺後奸的話來。
宛婉拍著餐桌跳起,“夫君,你要把花言悶死嗎?”傾過身來就想拍死粟米,手剛勾到粟米頭梢,就被扯著腰帶拽了回來。初淌緊緊箍著宛婉的腰,他倒不在意粟米死活,而是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關心其他男人。
意識到自己還摟著花言,粟米連忙鬆手,扯了扯嘴角,“身材不錯啊,沒一點贅肉。”說完,粟米就想給自己兩耳光,本想說點輕鬆的話緩解一下氣氛,結果非但沒有調解好,反而攪合了個稀巴爛。
而且,好像還有點調戲花言的意思。
花言淡淡的笑了笑,支撐著椅背坐好,神態絲毫沒有波動,嘴角依舊牽著柔和散淡的笑容。看得宛婉目不轉呀:“花言,你適合被抓姦在床啊。要不,我們試試”話沒說完,就被初淌一記“爆慄”彈了回去。
“那個,那個”粟米撫著幾欲要從胸腔中逾越而出的心臟,“花言,我”呃?好像所有理由都牽強無比。
見粟米支吾了半天也說不說個三五六來,宛婉適時代理“發言人”,“紅杏出牆撞颶風,未歡先焉”充分發揮自己創作才能。
粟米凌厲地瞪著宛婉:“一點都不對。我跟風漓只是室友關係。”
花言正舉茶杯欲飲,聽見粟米的話,微微的顰了下眉毛,風漓他在齒間默默的咀嚼這個名字,怎麼感覺有點耳熟悉?
“你方才為什麼抱花言?還恨不能把他揉入肚子裡。”“揉入肚子”四字被宛婉咬得異常清晰。她暗戀花言三年,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想來就悲憤得想撓牆。這回已不是粟米一個人瞪她了,饒是花言性情文雅,也經不起這樣口無遮攔的調侃,手微微一顫,溫熱的茶水瞬間濡溼了纖長的手指。
粟米略一沉吟,“風漓老挖苦我沒人要”忽然又想到:“花言,對不起”雖是為花言好,可這個藉口似乎有利用人的嫌疑
擱淺心裡翻騰著深思,花言文雅的呷了一口普洱,宛如蘭芬,齒間回甘。他輕柔的放下茶杯,漾出一笑:“沒關係。”目光清澄如水,讓人一眼望到底。
粟米不禁回了他一笑,收斂憂色,只是想:巧,巧極了,巧得不待人見。
☆、第五章:春色暗生香(4)
第五章:春色暗生香(4)
巧嗎?世上有太多巧合,一半天註定,一半人撮合,只要有心,或許什麼都能成為巧合。他微微仰頭,眼光穿透高樓大廈間的縫隙,掃過遙遠的天空,深冬的天總是黑的早,只隱隱地在天邊餘下一抹微紅。小時候,他總覺得夸父又笨又愚,人家太陽沒惹沒招他,他追人家做什麼,累死了活該。稍大點,他方隱約懂得,原來,人性中總有些極端
秋換默默目注著風漓,他喜歡這樣目注他,因為自己總看不透他。就像現下,他身姿分明有些落寞,然而,他面上悄然無波,無喜無怒。或許,人的麵皮,就是張面具,一個能隨著環境和心情而改變的面具。
恍惚間,天色已完全暗下,而風漓仍仰首遠眺,身姿沒有半點動彈歪斜,就好像時間的光輪,在他身上停留息止。亮起的路燈照在他清俊的面容上,一半映著銀白的光,另一半埋在陰影之中。
突然想起,風漓曾說自己一半身在人間,一半身在地獄。那晚,是他們交往以來,風漓頭回醉酒,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自言自語。半夜,他起身察看風漓,發現風漓眼睛睜得大大的,然而,沒有一絲內容,就像死了一般。他嚇了一跳,然後,就聽風漓說了這番話。
秋換心中登時一緊,“阿漓”想要說些什麼,對上他剎那間浮現帶著些微笑意的目光後,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阿換,今晚陪我吧。”風漓靜靜的說。
秋換愣了瞬,儘量平靜的說:“去你家還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