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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還好吧?”他神情淡薄,好像這問候純粹出於禮節,語態平靜無瀾。

“好好”面色霎時暴紅,粟米微弱的嗓音顫抖得如同寒風中的落葉。她不就來個事請個假嗎?有必要搞得人盡皆知嗎?想著她瞥了宛婉眼,未老先八婆,真是悲哀。宛婉以高超的演技控制住面部表情,豈是她八婆,乃是偶像無聊。

上午,她意外的接到花言電話,說粟米病了,而她同事支支吾吾的都不肯說病因,問她是否清楚。粟米壯得跟驢似的能有什麼病,不過鑑於偶像要求,她還是親自打個電話給粟米同事,結果被告知粟米來大姨媽了。她滿頭黑線,自然亦不好意思跟花言如實說,便推說是貧血,小事。結果,令她沒想到的是,隔了半個小時,花言便殺到攝影室,不容分的拎著她便走,原因是他想來探望粟米,請她給參謀下女孩吃什麼補血。

想著方才阻攔花言買補血藥品而被花言怒視的場景,宛婉不禁有點火,

☆、琉璃遠

琉璃遠

午後四點一刻的c。k店。鳳凰木。施工路段沿路的水泥渣堆成一個個麥垛的模樣;挖土機不知疲倦的轟隆喧囂裡。挖土機不知疲倦的轟隆喧囂裡;彷彿有個細小的聲音;隨著花香自風裡真真切切地傳過來:”林真夏;林真夏啊”

真夏就是在這個時候轉過了身去。

剛剛路過的公車站牌;行人各自淡然的臉。被高樓遮擋過的陽光斜著傾瀉下來;落在警示線已經模糊的路面上形成黑白分明的界限。沒有人喊自己。

糾纏的長髮在頰間起伏;黯然下去的視野裡;唇紅齒白的小女孩蹦跳著牽一根銀線打結的粉紅兔氣球;明燦地朝她微笑。

幻聽了呢。沒有蘇燦;也沒有唐耀璃。

只是為什麼會恍惚覺得;時光被誰在幕後不經意地按了倒退;於是幕前那些鮮明或微涼的記憶;沿著荒蕪多年的心湖開出了紅或灰的婆娑花朵。

這樣一直退;就退到了一九九六年。

夏天。

路燈橙黃的光投射在地面;鋪張開來;如畫紙上漾出的一片微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