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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皮疙瘩依舊冒了出來的。阿芷恍然未覺,好像流血的人不是自己,望著飛雪,眼中滿是疼,似是連靈魂都跟隨著泛起了疼。秋換說了半天,什麼仁愛慈悲都說出來了,依舊得不到半點理睬,便只好採取強制手段,結果,他剛剛伸手,阿芷就像被人驚醒了似的,反手抓住了秋換,接著秋換手腕便傳來骨節錯位的響音。

要不是秋換叫的悽慘,他真會為自己弟弟有這樣靈敏的身手而叫好。最終阿芷以被打暈昏迷的狀態回到了臥室,半夜就發了高燒,雙唇微微張合說著什麼,嗓音低低的,像是畏懼嚇跑什麼似地。

他端詳了好久,從阿芷不斷重複的口型看出,阿芷八成在叫一個人名。

是誰呢?

他轉身回到臥室,望著粟米沉靜的睡顏,雙目中流轉著水般的奇異光彩。半響,從內衣裡摸出一隻小拇指大的藥瓶,擰下蓋子,倒出一粒麥粒大小的白色藥丸,放入口裡。與多數藥丸不同,這粒藥丸外表裹的不是糖衣,苦而不堪,然而,轉瞬間便被一種綿軟酸甜取代。

他笑了笑,忽然俯下身體,將柔軟的唇瓣對上粟米的,兩唇相依的同時,已變甜的藥丸便交換了地兒。擦了擦唇,他神情便陡然一換,倘若粟米此刻醒來,定會吃驚得說不出話來。此時瞬息萬變的美目中漾著讓人心顫的森冷。

是誰都不太緊要。沒人能擱淺他的計劃,包括阿芷。

☆、第八章:八九不離十(3)

第八章:八九不離十(3)

這一覺睡得香甜安穩,直睡得全身酥軟,粟米睡眼朦朧望向床頭,空空的,只有一臺未關的筆記本在閃著藍光。她心中忽然一陣鬱悶,瞅瞅窗簾上的陽光,看出晌午了,好心情又迴轉來了。她翻身爬下床,踩著脫鞋,就拖著雙腿往外走,才推開門,一股食物香氣便迎面撲來。

走到客廳,她好不意外的瞧見了風漓,繫著大花圍裙,利落地揮著鏟子。大花圍裙是風漓唯一不是純白的物件,前段時間,她因搶遙控器的事跟風漓慪氣,便故意把他圍裙燒了個洞,晚上做飯時風漓只得繫了她買的大花圍裙,只是,讓她嘔血的是,分明俗不可耐的圍裙,系在風漓身上倒有一番別樣風味,連帶著手裡笨拙的鐵鏟都雅緻起來。

粟米困惑的看著他,忽然見他額際有細密汗珠,直覺地衝向前捏著袖子將他額頭汗珠拭去。擦好放下手,才發覺四下除了鍋中芹菜嗞嗞響外有些詭譎的安靜,抬頭就見風漓清潤的眼眸泛著微微愕然,彷彿不認識一般地看著她。

自己這是幹嗎?給風漓擦汗?還拿睡衣袖子?粟米心裡“嗡”的亂成一團,已經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她扭頭就想溜,不妨踩到水盆,洗芹菜的涼水濺了一身。她心中一動,脫口便道:“鳳梨,你怎麼老吃芹菜,芹菜殺精的。”

話才出口,粟米臉就火燒了似的,只巴不得隨水溜到下水道里。人說,要相信第一反應,可是她的第一反應,總是讓她想死。哎,不得不承認風漓的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先有宛婉再有風漓,叫她如何潔身自好。

風漓抬眸看她一眼,只微微一笑:“粟粟,我是發現了,你的優點果然都是常人的缺點。”說完,便不再看她,回身繼續炒菜。

恐是再發表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粟米灰溜溜的逃回臥室,像沒骨頭一樣撲上床,打了兩個滾,想睡回籠覺。沒一會兒,便被刺耳門鈴給驚醒了。等了會兒見門鈴依然叫囂著,粟米翻了個身,只好爬下床,風漓做飯時十分專注,即便是油罐灑光了,都絕不會擱下手裡活來扶下。待看著門外的情形,她不禁失笑:此時宛婉毛茸茸的,白衣白帽白圍巾,只露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滴溜溜轉著,真得很像一隻迷失的貴婦犬。

心中被人攪亂酣睡的煩悶瞬間融解消弭,粟米踩了踩宛婉:“喂,你幹嗎呢?”這個點不是該正拿著攝相機“咔嚓”嗎?

宛婉頭都不抬,”畫圈圈詛咒你呢。“

呃,粟米有點好笑又有點無奈,就說了,“近墨者黑”,近宛婉者脫線。且,宛婉已修煉至至高境界,常人耗盡畢生都無法領悟她老人家詭魅的思路。剋制著不拿鄙視的目光看宛婉,粟米麵上淺笑:”你咒我什麼?我又沒得罪你。“

“我詛咒你害我被偶像怒”說著宛婉忽然消音,眼前一晃,抬眼一瞧,是花言徐徐而來,俊美的面容映著陽光,面容指尖,都泛著玉石般柔潤美麗的色澤。他噙著柔和散淡的笑容,眼神雲朵般高潔,好似先前的焦急錯亂是一場幻影。

迎著錯愕的粟米,他淺淺而笑,“若只,宛婉說你病了,我沒事便跟著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