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孃的,反正他被迷暈了,醒來也不知道是誰踹的。
“湮兒別”
手被拽住了,身形一抖,差點倒在梓泉身上,梓泉慌亂伸手護著我,一手還不忘抓著什麼擋自己的身子,他秀眉蹙著,臉色蒼白,大顆的汗水從額上滑落,“別傷巽王,算是我欠他的他對我有大恩。”
也不用以身相報啊,梓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咦,他怎麼臉這般蒼白。
“梓泉,哪兒不舒服麼?身子哪兒痛疼要告訴我”
“不疼。”
“你就是死鴨子嘴硬,疼就要說,這身子本來就不好若是再落下什麼病根可怎麼辦,梓兒告訴我,到底疼不疼”
“疼。”
他望著我,可憐兮兮的,撇著嘴卻不告訴我哪兒疼,還怔怔望了我半晌,吐了一句,“別喚我梓兒,我比你大。”
寒,又想討我叫他哥,
瞥一眼,有你這般可憐樣兒的哥麼。
我深呼一口氣,站起身,趁他不注意拉扯掉他身上的被褥,他慌亂的想拿散落在榻下的衣衫遮住,被我奪下,沒好氣地按住他的身子,“別亂動侍人不在,我要幫你清理一下,不然會發炎發燒的。”
他張合嘴,似乎想說什麼,最終沒說,頭埋在枕裡邊不吭聲了。
我輕輕拍他的身子,他身子一顫,最終還是懶懶的側了過來,臉朝下平臥在榻上。
倒抽一口氣,如今輪我沒話說了。
他股間斑斑血跡,白濁到不說,似乎是那個地方被弄傷,出血了。
難怪會這般疼
端來一盆水,那乾淨的帕子沾溼,小心的擦拭著他的身子。
咬咬牙,拂過他的股間,猶豫了一會兒探手便要進去,卻被他牢牢握住,“湮兒我自己來。”
嘆一口氣,將盆子擱在案上,從懷裡掏出一瓶藥,轉身走幾步,望著牆壁發呆。
清脆的水落盆子的聲響,沈寂了一會兒,便是細細簌簌的穿衣服聲。
“梓泉,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涼拌。”
“我跟你說正經事兒呢你怎麼啊對不起、對不起。”我面紅耳赤的轉回頭,繼續面壁。
“湮兒,你故意的吧,剛看了摸了背面不夠,現在又來看我正面。”他扶著牆踉蹌地走到我跟前,又氣又笑的說,“哥哥我身姿有這般美麼。”
寒,這人一穿完衣服,就這般死不要臉。
“梓泉,他待你好麼。”
他沈思一會兒說,“好,只是我和他之間出了一些事,所以才會變成今日這樣。”
梓泉,應該是愛著巽王的吧,他的落寞也源於此。
“湮兒”他望一望榻邊沈睡的巽王,拉著我的手,淺笑著說,“你有喜歡的人麼?以前的日子過得還好麼。”
他清澈如秋水的眼波,平靜的望著我,嘴角含著笑意,讓人很舒服。
嘆一口氣,把後湮宮的事,往日的一切一切便說與他聽了。
他秀眉緊蹙,到後來的眉目舒展,緩緩抬手捋起我的發,撫著我的頭說,“穿越之人似乎處境都這般糟,如今有我在定是不會讓巽王再做出對後湮宮不利的事了,過些日子我會告訴巽王,你是我義妹,要他把你安全送出境。”
“不急,我這幾日找到了治你病的法子,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再走。”
“可是過幾日便開戰了。三國對巽國,著實不利,既然你與鳳、乾二國熟絡便快些出城,不然會連累你,至於後不怕的,巽國這邊一有訊息,我便會告知你。”他望向我的眸子,帶著擔憂,輕輕理了理我的袍子說,“乖,早些收拾東西。”
我輕輕的搖頭,執著他的手扳著手指,一根、兩根、三根,“梓泉,其實我早就想和你說了,既然戰亂起因是因為長生不老術,雖然不苟同巽王的做法,不過玄王更是可惡,比起三國攻巽國,我倒是希望三國攻的是玄國。”
“湮兒你是說”
“是的。”
兩人合手,笑得心照不宣,果然同為穿越想法夠陰險齷齪。
雖說不上反間計,不過我要讓乾、鳳、玄攻巽轉眼間變為乾、鳳、巽攻玄。
他撲嗤一笑,擠眉弄眼一番,“湮兒原來你這身子比我還怪,下次變男兒身時咱們一塊擦澡。”
寒
早知道就不全告訴他了,還真是別指望狗嘴裡吐出象牙 ─_─||
真是懷念當初見到的那個清雅絕倫的梓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