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蓮瓣琉璃香爐悠然吐著醉人的香,琳琅滿目的書散亂在案上。
“唉呦呦輕點唔嗯”檀木榻上一個美男子衣衫半褪,極美的脊背,白皙滑潤的肌膚有著細細密密的汗,緊緻修長的大腿與輕柔似水的錦褥輕輕摩擦著,他秀眉緊蹙,一聲呻吟從薄唇中傾瀉而出,說不出的曖昧。
“皇上,梓泉大人說誰也不能進。”侍女顫抖慌亂的聲音。
“給朕滾開!他們在裡面幹什麼”
門砰的一聲,
踢開了。
我斜坐在榻上,手捻著一根銀針,噙著嘴角的笑意望著門處怒氣沖天的巽王。梓泉慵懶的趴著,緩緩用手勾起散落腰間的衣衫披好,一臉淡然,“你來做什麼。”
“朕倒要問你們偷偷躲在這裡是幹什麼。”巽王鐵青著臉走上前來,一手挑起梓泉的下巴,拽著他一用勁,便把他死死禁錮在懷裡,任他胡亂掙扎就是不鬆手。
“唔”突然梓泉臉色一蒼白,咬緊牙關,又好氣又好笑的剜了巽王一眼。
“梓兒,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巽王摟得更緊了,而某個可憐的人痛得快昏厥了。
真是服了他們這兩個寶了。
“皇上。”我終於看不下去了,作勢鞠個躬,緩緩走到梓泉身邊,忍著頭皮的麻麻感,猶豫著的掀開梓泉的衣衫,在巽王的怒瞪下,拔出那紮在白皙肌膚上的銀針,一根兩根三根
陷得夠深的,被那霸氣巽王往死裡的一摟,沒全部沒入肌膚裡算是好的了
梓泉也是,和巽王兩人都老夫老妻了,該做的不該做的也早就做了,瞅瞅這人一來,我在他身上施的銀針還沒拔出來,就急著披衣衫,存心找疼。
幸好,這幾日弄清了梓泉病的根源,如今用銀針治起來也相當順手。
梓泉的氣色一日比一日好,撫琴舞劍都不在話下了,若我把他治好了,巽王怕是對虜後翎的興趣也不大了。
真好
如今我便只須回到弘氰身邊,耍計把玄王那個色老頭弄得國破家亡,這樣就沒人打後湮宮的主意,我便可以大張旗鼓的尋後,把她接回家了
“湮兒”
手被一人輕輕執起,使勁一握,我全身一震便對上梓泉含笑的臉,“湮兒,想什麼這麼入神,喚你幾聲都不搭理。”
我縮身子,抽手,卻被他握得牢牢的。
悻悻的望他一眼,再低頭趁機的瞥一眼巽王,卻見那個霸氣的主正死死盯著著梓泉和我二人相握的手,看不出什麼表情。
可為什麼我覺得這手汗涔涔的
我作勢整理衣襟,順勢借著汗的滑意抽掉那隻手,梓泉一愣,臉上依舊笑得淡雅如風。
“泉大人,剛說什麼?”
“我說這幾日多虧你,身子感覺好多了,不如陪我去庭院聽我奏一曲可好?”
“好。”
我緩緩移步,卻無意間瞟見巽王沈著臉上前挽著梓泉的袖袍,卻被梓泉寒著臉輕輕揮掉,這小兩口真是我無奈的搖頭,邁著步子正準備踏出木檻,右手腕突然被梓泉穩穩抓住,他固執的抓著望著我笑得那個叫開心,挽著我的手丟下巽王便往外走。
這個這叫怎麼回事老哥,你演什麼戲啊,別害我啊。
後背酥麻麻得很,陰風颼颼的,像是被人的寒目狠狠地剜著。
怎麼,氣氛這麼的怪異啊
庭院深深,楊柳鬱郁。
恍神間,望著一席白衣盤膝坐在蒼竹下的梓泉,斑駁的竹葉影灑在他身上,脫俗絕倫,他的手指搭在琴絃上,秀白的肌膚同河輪美玉質地的琴徽一種顏色,一樣泛著溫潤光澤。
這一刻的梓泉,眉目與我魂牽夢繞的溫玉極其相似
但也僅此而已。
他突然抬頭,朝我擠擠眼
我一愣,旁邊的一個小童子低頭恭敬的雙手遞過來一隻玉簫。
幹嘛
不是讓我陪奏吧,這廝真當我是三陪啊陪聊、陪煎藥、陪奏曲
寒一個,他真當我是神仙,再說我也不知道他要奏什麼曲兒啊。
風輕輕的吹著,竹葉簌簌作響。
他肩上散落著落葉,修長的手熟練的撥著琴絃,我恍神的將玉簫執在唇邊,輕輕附和著清幽的琴聲,湖面上波光粼粼,片片如飛絮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