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是擔憂我,所以便還是忍不住來了,是怕我最終還是中了詩斕的招數,還是又誤吃了什麼。
不是有把芳華木簪子給我麼他,他
明明做得那麼訣別。
忍著心頭上的那份失而復得的喜悅與酸澀,握著他想撤離的手,撐著身子起身緊緊抱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那冰涼卻柔軟的布料上,他身子輕微的一震,卻並沒拒絕,我空蕩蕩的心像是被他身上傳來的溫度填補了,心裡頭微微蕩著一絲甜蜜,“我知道你不會真的不要我”
他沒再說什麼,只是將手壓在我的肩上,再滑至腰側將我緊緊環住。
外面巡邏的侍衛手上的宮燈,將紙窗弄得明晃晃的,整齊的腳步聲細細簌簌,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醒目。
第十八章 陰謀 18—1
我以為你會過得好,起碼會比與我一起在竹屋裡生活強。
他俯下身子,低著頭望著我,指一寸一寸滑過我的眉宇,帶著留戀的意味,你瘦了。
一句話,勝過千言萬語。
原本因他的突然出現而悶著一口氣,只覺得胸口堵得慌,如今卻被他從疼惜的動作而一一軟化了,一股熱流湧過心底,四肢是涼的,心卻是暖的。
“這兒很危險,為什麼還回來。”我埋在他的前襟,柔軟的衣料,伏貼極了,熟悉的體溫與清香,深吸一口氣,眼眶也不僅紅了。
“不礙事,這些個人我還應付得過來。”末了他頓了頓,輕聲說,“我想你。”
清冷的月輝灑在窗上,
桌上的那盞燈火早已滅了,一縷青煙化了。
這觸感
他就在我的身邊,而且擁著的是我。
似乎有很多話要問他,
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一切恍然如夢,我只希望這麼沉醉下去,不要醒得太快。
真想摸摸看,這麼溫潤如玉的人,究竟是用什麼做的,一世弄得我揪心,二世弄得我傷心掏肺的,反反覆覆一世一世糾纏不休。
他竟是這麼的狠心腸,將我棄了傷了,又來招惹我。
若是以前,以我一定把這禍害壓在塌上,擼起袖子,撕了他的袍子,扒了他的褻衣,綁了他的手,然後來一個轟轟烈烈的十八摸,讓他求不著,吃不到再犧牲小我,輪了他,看以後還這般對我麼。
可,那是我的後翎,
而他,是我所不熟悉的溫玉。
兩人雖說是同一人,卻又不是一個所經歷的事,性情,對我的態度卻都不大一樣,我懂,可懂有什麼用偏偏誰都讓我欲罷不能。
吸氣,呼氣
卿湮,你,要沉住氣。
不能讓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扇一耳光,再賞個糖吃麼,哄一鬨這事兒就這麼完了麼?!
怒,你要爭氣!
正當我斂起臉上的表情,緩緩抬頭望向他時,正巧對上他的眸子,清澈如秋水的眼波,淡淡地看著我,帶著一點兒憂傷,寵溺,不捨與別的什麼情愫。
一晃間,我便軟了。
他又稍微的往榻裡挪了挪,薄唇動了動,頭偏垂著望著榻上的某一處,吐出了一句話,很輕很輕,不留意聽還聽不動。
我豎起耳朵
少了你的陪伴,我有多寂寞。
激動,這叫一個激動。
從仙人嘴裡聽出個情話不容易啊,
他一愣怔。
我也一抖,
我們同時朝下方望去
我的手不知在什麼時候已悄然無息的正按在了他的胸前,以亢奮的姿態,來表達了我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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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了終究是管不住我的賊手。
所以說,任你怎麼穿,本性還是改不了的。
怎麼辦,收手還是不收。
他胸口起伏,心跳平穩,面不紅也不赤的,就這麼望著我,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
這笑裡總覺得有有點別的什麼,
讓我,讓我
我繼續死皮賴臉,抖著手,往他衣襟裡勾了一下,月牙白的袍子,也不知道是啥款型,只是挑撥一下襟衣,突然間繫腰上的絡雲流帶便散了,長長垂在榻邊上。
我吞了吞口水。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幫你係上。”
他依舊好脾氣的笑著,沒再說什麼。
我手這個抖,篩糠一樣,俯下身子,撩起那維繫衣袍是否完整的唯一腰帶,攥緊在手裡,料子的材質極好,握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