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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人,太醫來了把脈又畢恭畢敬的退下了,拿開藥的方子上寫的都是些驅寒安神的藥草。

有些想笑,

他怕是誠惶誠恐,也不知道我犯的是什麼病。

脈象我讓它怎麼跳,它就能怎麼折騰,

估計煎藥的小太監,最多隻敢在補品裡添些亂七八糟的藥,他若敢在風寒的煎藥罐裡給我下粉,我便服了他

十之八九,我神力沒了,人也快中毒死翹翹了。

吩咐奴婢熬兩貼藥,一份給世魅端過去,我這脈象可是全學著他的脈搏在跳動這藥應該吃幾天便能好,畢竟宮裡的太醫也不是白當的,他也可憐,雖然後世變得那麼不討喜,估計這是這段時間造就的怪僻性子,想一想他以前多風光啊,連我都敢調戲,現在被廢了,估計也沒人顧及他死活了。

側臥在榻上閉目假寐了一會兒。

半柱香的時間

耳旁似乎有人在輕喚我,懶得搭理。

沉穩的腳步一步一步,他幫我弄好被褥,撫順,捻起我的手握著,緊緊的,便再也不撒手了。

“太醫怎麼說的?”

“回皇上,陳太醫說沒大礙就是是風寒。”

“藥煎好吃了麼?”

“一早煎好了,公主說累就先歇著了。”那婢女的聲音有些猶豫,“藥要端過來麼?”

他輕輕摩挲著我的手,說,“不用了,讓她先睡。”

“你們先退下吧。”

一陣淅淅簌簌的腳步,他們走得很小心,貓似的,儘量不發出聲音。

原以為他會對我做什麼。

一個時辰過去了,

直到他走,輕輕合門,任何事情都沒發生。

他就只是在榻邊看著我,安安靜靜的,最多有時候伸手撩了一下我的睡得沾在額上的發,便沒有再多越軌的動作。

他以為我睡了。

其實,我比他還清醒。

我知道他一共嘆了二十八聲氣,像是把一輩子的都感嘆都發完了,他對我 應該是無奈更多一些。

房裡安靜極了。

這會兒倒是沒人再來對我長嘆短嗟了。

詩斕走了,我沒醒下人們是不敢進屋的。

慢慢的從懷裡掏出被捂熱的木簪子細細的看著,撫摸著

昏黃的燈,暗淡。

木簪子上那殘餘的溫度卻是真實的,暖人心扉,將它輕輕貼在臉頰,不知何時眼裡有了笑意。

溫玉,

應該是在乎我的

所以才會在那關鍵的時刻將它扔給我,他說得那麼不屑其實還是在乎我,怕我再被喂藥。

芳華木,確實很有功效,連世魅都沒法子抵禦的藥效,它都能化解。

如此看來,

溫玉應是擔憂我的

對於他的舉動,對我做的一切無情的事,淡漠的話乃至他最後棄我離去,

是因為詩斕要大舉進攻南納人,毀仙鳴谷麼

我很想念他

他呢,可曾想我分毫。

外面風聲很大,

窗搖曳著,支支作響

突然一個飄忽不定的影子倒影在紙窗上一閃而逝。

我嚇得坐起身來。

飛蛾像是察覺了空氣中的異樣,撲打的聲音及其煩悶,紙質燈罩發著昏黃的光一下子燈全滅了

我攥緊被褥,指關節蒼白,睜大眼睛望去。

空氣中一陣波動,氣流極其不穩,窗前的案和椅子都是扭曲的,剎那間白色耀眼奪目,那光芒光刺的人都睜不開眼我忙用袖子遮住眼頭都暈乎乎的,一陣恍惚

光減弱了,盪出熒熒藍光,一個模糊的身影顯現,幻化著便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一切就像做夢一般。

這個人無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記得,

一席白衫,像天邊的明月,清冷,遙遠。

我撐著榻起身,冰涼的寒風透過被褥侵襲而來,忍不住一哆嗦,卻仍舊喊出了藏在心中那個人的名字,疼痛卻是幸福的,“溫玉”

他神態自若,急走了幾步,將我按回了榻上,手伸進裡面摸索著,就把我的手握住來,把脈。

把脈?!

我身子好著呢

他眉目舒展,疑惑的往我一眼,明顯的舒了口氣,那我的手放回被褥裡,訕訕的說,“聽傳聞,你病了,所以”

剩下的話,便自動省略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