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愛!)
出乎意料的心動,反而讓一彌特別生氣。
重新整理心情,用力吸口氣大聲說道:
“其實是因為殺人事件的緣故。”
掉了。
菸斗從維多利加嘴邊掉落。
因為菸斗掉在奢華的荷葉邊裙子上,一彌急忙撿起,檢查有沒有菸灰掉落,並且幫忙拍打荷葉邊裙子。再把撿起的菸斗輕輕放回維多利加半開著,彷佛是在示意放在這裡的薄嘴唇。維多利加好一會兒都以多管閒事的眼神看著天生勤快又好事的一彌 。
伸手握住菸斗拿開,說了一句:
“喔——”
一彌不禁皺眉。不知何時已經隨意在維多利加的身邊坐下,開始抱怨:
“喂,只有這樣!?”
“難道我要說‘不愧是死神’比較好嗎?”
“”
不甘心的一彌好一會兒才重新整理心情,開口說話:
“喂!我告訴你,今天早上我可是遇到不得了的事。不但目擊了殺人事件,還被髮型怪異的警官當成犯人看待!”
“唔?髮型怪異的警官?”
維多利加的表情顯然很怪。然而激動的一彌沒有注意:
“搞不好我還會真的被當成殺人犯判刑。我才不想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被判絞首。不,或許會被強制遣送回國?啊——這半年來我是多麼認真向學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啊。真是傷腦筋。”
“你剛才說了髮型怪異的警官吧?”
抬頭的一彌詫異地點頭:
“我是說過啊?”
維多利加再度浮現惡魔的笑容。她一面冷笑,一面從菸斗吸入大量的煙,然後吐出來。
嫋嫋白煙往天窗升去。
然後面向一彌,像是突然產生興趣:
“你說說看吧。我幫你重新拼湊混沌。”
“啊?”
不耐煩的維多利加以飛快的速度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用我的‘智慧之泉’幫你。”
“為什麼?”
突然冷笑的維多利加讓一彌不知所措,以感覺不對勁的眼神斜眼看著嬌小美少女。
被這麼問到的維多利加倒是大方地說:
“告訴你,為了打發無聊。”
——維多利加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要求一彌將事件的始末向她說個清楚。剛才的興奮消失無蹤,一彌只是垂頭喪氣。可是維多利加不理會這麼多:
“不只是你看到的,就連你當時想的事,全部一五一十從頭到屁眼通通說個明白。”
“我、我才不要。憑什麼要我把我想的事情告訴你。紳士總有一、兩個秘密”
“如果你是紳士,那我就是神了吧?立刻放棄無聊、無用的反抗。快、快說!”
尖酸刻薄到了嚇人的地步。從來沒聽過女性以這麼高傲態度說話的一彌大吃一驚,思緒整個凍結,根本無力抵抗。在一彌生長的國家裡,女性總是既乖巧又謹慎。
因此一彌將從未向任何人說過的“屬於我的女孩”、“美妙的邂逅”等夢想都仔細說個清楚。這也是十五年來第一次讓別人知道他有這樣的夢想。一彌的心情低落——如果以在祖國時父親常用的表現方式,就是“嚇得屁滾尿流”,抱著膝蓋低著頭。
“原來如此。告訴你,我知道了。”
完全沒注意一彌垂頭喪氣的模樣,維多利加抽著菸斗,滿意地點頭。
然後說出過分的話:
“那個髮型怪異的警官說得沒錯。”
一彌突然回過神來,意識也稍微清楚一點。
“你在胡說什麼!?我絕對”
“閉嘴。”
“是。”
“你自己想想看。跳上賓士中的機車割下人頭這種事,是絕對辦不到的。也不可能是犯案之後立刻跳車。為什麼呢?因為你遇到撞上圍牆的機車時,現場除了你,沒有其他人。”
一彌點頭稱是:
“嗯,沒錯。的確沒有別人。”
“也就是說,究竟是在什麼時候犯案的呢?”
“呃”
“告訴你,就是在機車停止之後。當時在現場的人,只有你而已。久城,這表示”
一彌再次有種不祥的預感。回想起在那間陰暗、堆著地球儀與中世紀武器的房間裡,被布洛瓦警官一口咬定的時候。
維多利加就像當時的布洛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