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城同學,你就是犯人!”
一彌抱著頭,拼命辯駁:
“才不是!我只是碰巧經過那裡而已。怎麼可以隨便含血噴人!我抗議,我嚴正抗議。而且我要求你必須經過仔細調查以及有憑有據的正確推理。我、我”
“嘖、嘖、嘖!”
“”
布洛瓦警官邊眨眼邊搖晃食指——這個態度真是令人不敢恭維。一彌焦躁地看著那根指頭,警官卻說出嚇人的話:
“我對你的心理狀況毫無興趣,久城同學。在留學國家犯下殺人罪,想要把它擴大成為外交問題的變態心理。”
“外、外交問題?”
“遭到殺害的人,是正在休假的政府官員。”
“怎、怎麼會”
一彌的臉色變得鐵青。
祖國的風景、母親溫柔的表情、父親嚴格的表情、在航向蘇瓦爾的船上甲板看到港都的豔紅朝陽
一切有如走馬燈橫越腦海。
“久城同學,犯人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出是其他人。”
“怎、怎麼會!你憑什麼這麼說?”
“哈哈哈哈哈!這個嘛”
布洛瓦警官抬起腳來打算換個姿勢之時
有人敲敲房門。
叩叩、叩叩!
警官和兩個部下都假裝沒聽到。
又是敲門的聲音
叩叩、叩叩!
雖然假裝沒聽到,門還是開了。手牽著手擋住門口的部下背後,露出塞西爾老師可愛的小臉。笑容滿面的老師鑽過兩個部下緊緊握住的手,走到泫然欲淚的一彌面前,遞出兩張紙:
“這個給你。”
一彌不加思索接下。那是上課用的講義,也是今天早上上課的進度。一張寫著久城一彌的名字,另一張上面
寫著另外一名少年的名字。
——“維多利加”。
塞西爾老師以不容分說的笑容看著一彌,看到一彌彷彿詢問的眼神:
“這是早上上課的講義。一張是你的,另一張是和你一樣沒來上課的另一名學生的。”
“喔”
一彌好像聽過“維多利加”這個名字。教室窗邊總是有個空位,從來沒有人坐的位子。來到這裡留學的半年裡,從來沒有看到那個位子的學生出現。
只知道他的名字是維多利加。
雖然曾經納悶他為什麼從來不曾出現
塞西爾老師依舊滿臉笑容:
“久城同學,快點回教室吧。不過在回去之前,希望你可以送講義到維多利加那裡。你可以幫我這個忙嗎?”
“喔”
一彌點點頭。布洛瓦警官勃然大怒:
“喂!你在幹什麼!不要妨礙辦案!”
“恕我直言,警官先生。”
塞西爾以毫不退讓的姿態回頭。像是被她的氣勢震懾的警官不禁閉嘴。
“如果想要把他當成犯人,還請你先拿出逮捕令再說。你這麼做等於是仗著警察權力的蠻橫行為。我代表學園提出抗議!”
警官眯起眼睛,然後點點頭,以充滿自信的語氣說道:
“嗯。按照這個狀況,今天申請,明天就可以取得逮捕令了。那麼我就明天再來。我可以理解你想要保護寶貝學生的心情,但是也別忘記在歷史背後有許多因為勇敢而送命的人。勇敢的老師!”
塞西爾拉著一彌,跌跌撞撞走出那個陰沉的房間。
“老師、呃、謝謝您”
“好了好了。重要的是把這個拿到圖書館。”
塞西爾老師把講義塞給一彌,在走廊上邊走邊說:
“拿去圖書館。”
“圖、圖書館嗎?”
“沒錯。”
塞西爾老師點點頭。
看來這個翹課大王兼壞學生的維多利加,似乎是待在圖書館裡面。只是為什麼不來教室,而要待在那種地方呢?
一彌的腦海浮現教室窗邊的空位,以及不知為何對那個位子敬而遠之的同班同學。
究竟是怎麼回事?總之,從來沒見過這件事本身就很不尋常。
塞西爾老師以愉快的模樣笑道:
“她在圖書館塔的最頂端。因為她喜歡高的地方。”
“這樣嗎”
一彌低下頭。
這時的一彌有種受傷的感覺。老師不稱讚勤奮出席上課、不斷預習加複習、拼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