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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警官,以菸斗指著一彌:

“你就是犯人。”

然後盯著快要哭出來的一彌,臉上浮起惡魔的微笑:

“真是有趣!”

“難、難道你是在捉弄我嗎!?”

維多利加突然以正經的表情仰望起身發怒的一彌,以沙啞的嗓音說道:

“不過呢,我可以推測警官之所以會懷疑你是殺人犯,恐怕是按照這樣的想法。也就是說,要是不能找到真兇,洗刷你的嫌疑,幸運的話就強制遣返,最糟的下場是在這個國家接受絞刑。你很害怕吧?”

一臉鐵青的一彌坐在地上抱住頭。

從父母親開始,留在祖國的家人與朋友的臉、故鄉的景色等畫面,以驚人的氣勢再次在腦海裡賓士。

維多利加在一旁瞄著他,然後若無其事地轉向書本,開始翻動書頁。

一邊打呵欠一邊唸唸有詞:

“不過我當然知道真相。”

又開始吞雲吐霧。

天窗射入的春日陽光照得植物園一片暖洋洋。涼爽的風不時吹來,吹動棕櫚葉、大朵紅花以及維多利加的金髮。

過了幾秒,一彌緩緩抬頭問了維多利加一句:

“你剛才說你知道真相?”

維多利加沒有回答。一彌仔細一瞧才發現她已經沉迷在閱讀裡,早就忘了他的存在——而且還以驚人的速度翻閱書頁。

“喂。”

“嗯”

維多利加抬起頭。看起來好像沒什麼興趣,還是點點頭:

“當然知道。我的字典裡沒有‘不知道’三個字。我可是無所不知怎麼了?”

一彌忍不住直跺腳。

“什麼怎麼了那就告訴我啊!”

“嗯?”

維多利加一臉疑惑,打從心底感到不可思議地反問:

“為什麼?”

——之後的幾十分鐘,一彌又哭又鬧,好說歹說用盡各種方法嘗試說服維多利加。

維多利加一直以冷酷的模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不斷閱讀書籍,最後總算是拗不過一彌,只好抬起頭說道:

“我說——”

“嗯、嗯嗯。”

“——我最大的敵人是名叫無聊的傢伙。”

“啊?”

一彌愣愣回問。不知為何維多利加得意洋洋地說下去:

“食物也是一樣。與其吃些平凡的東西,我還寧願餓肚子。你說,這不正是知性存在的理由嗎?”

“啊?”

對於反應遲鈍的一彌感到不耐,維多利加把臉湊過去:

“明天就把你出生成長的異國食物帶過來。”

“為、為什麼?這對推理有什麼幫助嗎?”

“能有什麼幫助?不就是食物嗎?”

維多利加以鼻子冷笑。

“也就是說,如果你帶來的食物夠稀奇、夠美味,能夠合我的胃口——久城,我或許會願意救你—命。”

“啊!?”

一彌大叫。只能呆呆地說著:

“難道你沒有所謂的善意嗎!?”

“善意?”

維多利加露出輕視的態度。

“那是什麼。那種東西可是知性的墳墓。”

用鼻子哼了一聲之後,便揮動小小的手掌把一彌趕走。

一彌茫然不知所措,有氣無力走出圖書館。上面打著黃銅柳釘,包覆皮革的門在背後發小啪噠聲響關上。

正當他愣愣站在草地上發呆時,兩個戴著兔皮獵帽的男人從碎石路的另一頭邊跳邊走過來——正是古雷溫?德?布洛瓦警官的兩位部下。兩個大男人依然手牽著手。兩人走過一彌的面前才發現他的存在,靈巧地倒著跳回來。

“久城同學——看你好像很沒精神喔——?”

“是啊,很沒精神。”

一彌的回答很老實。兩個部下看了對方一眼,不知為何“哈哈哈!”笑了起來。

“請問我真的會被逮捕嗎?”

“嗯——明天吧——”

非常肯定的回答。一彌不禁抱著頭。

“畢竟除了你之外,也找不到其他有嫌疑的人了——”

“而且我們也不能違逆布洛瓦警官——”

“此話怎麼說?”

兩人又看了對方一眼。

“嗯其實他是某個貴族的兒子,根本沒念過警校。好像說是想要從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