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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差,聽不懂,怎麼辦?一個字,補
於是,他每天都會拿了學裡發的課本,認認真真的把昨天授課的內容複習背誦一遍,然後再把今天上課要學的東西先死記硬背下來,通曉個大概。
辰時三刻,他從家裡坐車出發去國子學,一路上坐在馬車裡正好可以仔細思量剛剛背誦的今天要授課的內容,畢竟有了後世的基礎,很多東西仔細思量之下,還是可以弄懂個大概的,那麼實在不理解的,也就正好可以記下來,到課堂上的授課中去尋找答案。
大概巳時左右,馬車可以到達國子學,晚不了上課,然後就是聽課,等到午時初刻下了課,再坐馬車回去。中午在家吃了飯,還可以小小來個午睡,只要不晚了下午未時初刻的課就成了,當然,下午去上課也是沒有人授課的,只會有一位直講坐在教室裡,有問題可以隨時請教而已。不過,下午的李曦不讀書,改練字。
他自己知道自家事,就連給玄宗皇帝上的奏摺都是老婆替謄抄之後才遞上去的,這種事兒一回兩回的,說出去是風流雅事,可老這麼整是絕對不行的。
別的不說,至少這奏摺可是做官的人少不了要寫的,而且做官之時,批文之類的事情,也總少不了,奏摺還好說,可那公文總不能拿回家去讓老婆幫著批吧?因此,這練字實在是必須的,就不說練出個張旭那般的大家,至少也得能拿得出手去,不至於太過醜陋才好,不然可是大丟面子,只怕就連賀知章李適之他們也會瞧不起自己。
然後呢,在學裡練上一個時辰的隸書,申時初刻下了學,就坐馬車回家,吃吃飯,溫溫書,跟李逸風閒聊幾句,偶爾的劍南燒春長安店掌櫃的羅克敵也會過來回報些事情,李曦就隨口分派處理一下,等到睏意襲來,便上床睡覺,第二天照常如此這般。
說起來這日子有些按部就班,但是對於穿越到大唐之後就始終心裡緊張,一直都在緊巴巴的趕時間努力創業,想讓自己這個外來戶多一點依靠,多一點心理安全感的李曦來說,這日子卻已經是十足的愜意,也十足的閒適了。
甚至可以說,一直到最近這一段時間,他才覺得自己的心漸漸地放了下來,你看,做做生意讀讀書,偶爾跟蓮蓮和妙妙調笑幾句,再不然就是驀然想起遠在三千里外的蜀州,想起柳婠兒,想起武姬,想起花奴,想起狗肉娘子,甚至想起阿錦和阿瑟,這種日子是多麼平靜而優美啊。有時候甚至李曦會感覺,眼下的自己還真的已經是個唐朝人了。
這樣的日子不消多,只十來天的功夫,愜意和享受之餘,漸漸的就連聽課也覺得不像開始那麼吃力了,甚至就連詩詞的格律,也開始逐漸學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學習之餘,班裡的三十來個學生中,終於也開始有人對李曦這麼一個每天都來聽課的新學生好奇了起來,漸漸地,就開始有人過來搭訕。
雖然只是客氣的認識一下,於李曦來講,卻也是個很好的開始,於是他就不卑不亢地應對著,偶爾也有些談笑,大家就漸漸地熟識起來。
這時李曦才逐漸的知道,像他們這樣都已經十七八歲了卻還沒有出來恩蔭做官,只是繼續在國子學裡讀書的,大多都是本來不夠資格進國子學,或是家裡託了人給舉薦,或是牽親掛戚的跟朝中某位大官兒有所關聯,這才借了面子進來的,雖然家中肯定不窮,甚或也是仕宦人家有些地位的,但是卻不夠資格借了父祖的餘蔭出仕。
即便家中有父祖輩還在做官,他們襲了恩蔭,也不過就是個八品九品的前程,這在天子腳下長大的他們看來,起點未免太低,再說了,即便有些好缺也未必就輪得到他們,不知道多少人等著搶呢。
因此在他們看來,倒不如繼續在這國子學裡再多讀幾年書,一來積累些學識,二來盼著父祖輩還能往上走一走,三來麼,每年都照例的會有玄宗皇帝或者太子殿下到以國子學為首的長安六學裡來考校學生的學問,如果得到優評,也是可以出仕的,那個倒還更加榮光些。
對於他們來說,雖然李曦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他們也只是知道他是從劍南道過來的,也是借了一個祖父輩人物的面子才得以進到國子學裡讀書,並不會把他跟最近在長安城內頗有些風頭的那個李曦聯絡起來。
再說了,李曦即便略出了些名氣,卻也只是在部分的小圈子裡流傳,還不至於名聲響亮到盡人皆知的地步,尤其是眼下國子學毛詩班的這批學生,雖然也會從朋友或者父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