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朋友第一次來聽琴,誰知竟發生了斷弦這事兒,你說當不當罰?”
話音剛落,裡頭的琴操姑娘微微一笑,發出一聲鈴鐺似的笑聲,隨後她撩開簾子緩緩走了出來,蓮步輕輕搖動,帶著幾分少女的曼妙味道,果然是一個絕色佳人。
琴操又是一笑,親自倒了一杯酒走到章元敬面前,微微欠身說道:“都是奴家的不是,琴操自飲一杯,公子還請原諒則個。”
說完,果然飲了那杯酒,那雙纖細的手指翻轉過來,顯示酒杯已經空了。不得不說,琴操吳儂軟語,又是含笑賠罪,對男人的吸引力是巨大的。
只可惜對章元敬而言,站在眼前的丫頭就是個初中生,或許連小六都還沒畢業,上輩子養出來的習慣,他實在是沒辦法對她產生什麼旖旎的心思。
雖然如此,章元敬也不想為難她們,連忙笑道:“姑娘客氣了,方才琴音妙趣橫生,著實美妙,又何來原諒一說。”
孟嘉義見狀,忽然說了一句:“章老弟若是覺得可心,不如讓琴操姑娘作陪?”
章元敬一聽,連忙推辭道:“你我二人喝喝茶下下棋聊聊天就不錯,姑娘既要奏琴,在此反倒是不方便,我們也不好不管不顧的唐突說話啦。”
孟嘉義一聽,倒是也沒有堅持,琴操自然是聽他的,很快就回到了簾子之後,那把斷了弦的琴已經換了一把,琴操再次坐下來開始撫琴。
兩人也就真的喝茶下棋聊天,等到分別時刻,孟嘉義又是親自把人送了出去。
下了船,章元敬倒是鬆了口氣,雖然跟這位孟嘉義公子相處的時候十分愉快,他是個能時時刻刻注意到別人需要的人,但他卻總有幾分不自在。
等人走後,孟嘉義卻再一次回到船艙之內,方才的和煦散了大半,眼中帶著幾分若有所思,他掃了一眼恭恭敬敬站在那裡的琴操,問道:“此人,你覺得如何?”
琴操搖了搖頭,只說道:“待人接物倒是和和氣氣,沒有什麼架子,看著奴婢的時候雙目清正,並不像是城中那些學子,色中餓鬼一般難以自持。”
孟嘉義點了點頭:“這點氣度都沒有,我也就不帶過來了。只是沒想到他年紀輕輕,倒像是對女色一點兒也不上心。”
琴操一聽,倒是噗嗤一笑,說道:“就是年輕,說不得還不懂事兒,能知道什麼趣味。”
孟嘉義挑了挑眉,反問道:“哦,琴操姑娘這話,倒像是多麼得趣似的。”
琴操臉色不變,悠悠嘆了口氣說道:“公子又何必笑話奴家,我們這樣的人,若是不得趣的話,這日子又能怎麼過呢?多虧公子垂簾,才不至於跟那些姐妹似的……”
孟嘉義嘆了口氣,只說道:“何必再說那些,罷了,且再看看吧,若是鄉試名次夠好,說不定是個合適的,哎,我倒是極喜歡這人的。”
琴操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只是心底到底是感嘆同人不同命,有哥哥到底是好。
83。解元
卻說孟嘉義回到家中; 剛洗漱了一番; 就聽見門口丫鬟的聲音:“小姐,您怎麼這時候來了; 少爺剛回來,正在裡頭呢。”
很快門簾被撩開; 一個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走了進來,只見她一身胭脂粉的翠煙衫; 散花水霧百鳥圖的百褶裙,身上披著一件淡藍色的薄紗披風,肩若削成腰若約素; 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雙眸如水; 讓人一件忘俗。
與她一比,原本還算眉清目秀靈氣動人的幾個丫鬟都成了沾了水的黃泥巴,一點兒也翻不起波浪來。看見來人,孟嘉義眼中帶上了幾分柔和:“茵茵,你怎麼來了?”
孟文茵瞪了一眼親哥哥,說道:“我若是不來,還不知道你今日又出去吃了酒。”
孟嘉義帶著幾分無奈,攤了攤手說道:“不過是小酌了幾杯,哪裡犯得著讓你興師動眾的; 快坐下來歇一歇吧; 正好; 我也有事要對你說。”
孟文茵卻不聽,讓人端了醒酒湯過來,親手給他灌了下去,這才說道:“好啦,說吧。”
孟嘉義眼中帶著幾分寵溺的無奈,看了看慢慢長成,日漸美貌的妹妹,他心中不是沒有自豪的,只是一想到盤踞內宅,籠絡住他們親生父親的繼母和繼奶奶,他的心底難免有些陰沉,就像是陰冷的冬日,積雪總不能徹底化開。
孟文茵見他不說話,撅了撅嘴巴說道:“哥,怎麼今日又去喝酒了,回頭傳出話來,外頭還不知道怎麼說你,到時候你的婚事”
孟嘉義一聽她倒是開始擔心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