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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了笑說道:“我的婚事,左右是爺爺說了算,就算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再說了,那些名聲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你我心裡還不知嗎。”

孟文茵抿了抿嘴角,低著頭不說話了。與孟嘉義不同,她自幼喪母,其實是在繼母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雖說心底也有幾分介意,倒並不像孟嘉義那般,對繼母恨之入骨。

如今年紀大了,孟文茵更是知道自己的婚事怕是捏在繼母的手中,平時對她不得不應付幾分,相比起哥哥來,她跟繼母的關係看似還算融洽,當然,那只是表面而已。

看她這般,孟嘉義難免心疼起來,他微微嘆了口氣,開口說道:“茵茵,你且放心,你的婚事我絕不會讓那個人插手,我的妹妹,就算不能大富大貴,也得舒心的過一輩子。”

孟文茵心頭一跳,下意識的朝著哥哥看去,柳眉微微皺起,“哥,你別亂來。”

孟嘉義倒是笑了起來,說道:“放心吧,有看好的,我就直接跟爺爺提,想必爺爺定然會答應的,他答應了,事情便能成。”

孟文茵臉頰微微泛紅,心底也活絡起來,比起繼母,她自然更加相信哥哥一些,一時之間心中有些期待,卻瞪了一眼孟嘉義,扭身走了。

章元敬還不知道自己再一次成了別人相看的物件,不得不說,孟嘉義會相看起他來,也是因為前一次舞弊大案,明湖一帶年輕學子折損的太厲害了,矮子裡面拔高個。

他慢悠悠的回到客棧,從這一日起,就像是被踩中了機關似得,從這一日開始,學子們紛紛走出房門,或者相互應酬,或者焦急等待,一時之間明湖再一次熱鬧起來。

章元敬也隨大流的走出房門,倒是也認識了同一個客棧的幾個學子,在這家客棧裡頭,他算是年級最小的,其他人不知道他底細,多以為他是來碰碰運氣,對他倒是十分和善。

其中有一個考生鬚髮盡白,看著都快花甲之年了,卻還是個老秀才,據說他當年也是不到弱冠就考中了秀才,有過意氣風發的時候,誰知道隨後一考三十年,愣是沒中舉人。

科舉的殘酷可見一斑,這年頭的讀書人少有會變通的,多是靠著家中供養,能抄抄書寫寫信謀幾個銀錢都算好的。若是考的中舉人,那自然還好,若是一輩子考不中,一次次趕考的花銷都能拖累死一個家庭。

那老秀才看著章元敬,大概是想起自己當年的風光來,長吁短嘆的說道:“可憐我當年中了秀才,便以為自己天資卓越,硬生生荒廢了時光,如今年紀大了,就算是再用功,那也是事倍功半,哎,到老到老,還不知道有沒有那個福氣。”

章元敬也跟著感慨了一聲,他倒是有些佩服這個老人,若是一次次考不中,他恐怕早就堅持不下去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何必在一條路上悶死。

那老秀才卻像是找到了可以說話的人,把茶水當酒水一杯一杯的灌下去,說到最後幾乎是熱淚盈眶了,他其實何嘗不知道自己怕是此生無望了,只是到底不甘心。

這一日榜單即將頒出,原本熱鬧的客棧氣氛也怪異起來,有些人看似鎮定如常,卻連茶水冰涼了都不知道,有些人心急如焚,隔一會兒就得喊一聲,怎麼還沒來。

相比起來,章元敬倒像是個異類,他也緊張,卻該吃吃該喝喝,心態好的不得了。

有時候章元敬也會自我嘲笑,上輩子帶給他最大的好處,大概就是一顆風吹雨打歷經滄桑,最後被現實的社會磨得堅硬如鐵的心。

他鎮定,章明林和餘全卻鎮定不了啊,章明林一大早就趕出去了,對於搶著看榜單這事兒,他覺得從來不嫌煩,直接把餘全推到了後頭。

餘全沒能搶到這個差使也不氣餒,一大早起來就忙前忙後的,甚至還意圖給章元敬換上那件硃紅色的外衣,美其名曰:“老夫人都說了,穿著這件衣裳兆頭好。”

章元敬堅決拒絕把自己包的紅彤彤的,尤其是那件紅色的衣裳上頭還繡著大多大多的牡丹花,看起來簡直就像是新郎官專屬。

雖然拒絕了紅衣裳,但章元敬卻沒能拒絕餘全千辛萬苦搶回來的定勝糕,及第粥,餘全這小子也不知道搗鼓了多久,幾乎把好兆頭的吃食都買了回來,也難為他能找到那麼多的種類。章元敬一邊吃著,一邊有一種又回到了老家,被姜氏盯著喝薑湯的感覺。

等皇榜出來的時候,一群看榜的人一下子往前擠,如果不是衙門的權威在,恐怕放榜的地方都得給他們擠破了,隨著一個個名字被貼出來,人群中歡呼的聲音也一次次響起。

章明林人高馬大的,又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