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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不知趣,或者她得寸進尺了,不曉得哪裡來的神力,推搡開架住她內侍,又是撲到我的腳邊,扯住我的裙襬。

上一次,她就是用這一招護主情深軟了我的心,讓我放過了霍成君,但這一次辦不到了。我是鐵了心無論她怎樣哀求也不會動搖,可她並沒有哀求,她換了一個招術,一舉擊中我的要害。

“夫人,您就瞧在已故蕭大人份上,發發善心吧,您若是不肯救她,她是肯定活不成了。她活不成了,蕭大人怕是死也不能閉眼的。”

聽到這話,我還能怎樣?我可以對霍成君見死不救,但是我不可以任由蕭屹深愛著的那個霍成君自生自滅。再嘆一口氣,其實我一點都不聰明,我就是個,別人對我不仁,我卻不能對她們不義,這樣的一個天字一號大傻瓜。

扶秀蓉起身,我答應陪她走一趟昭臺宮,王皇后和華玉娃神色各異,或疑惑不解,或擔心不安,卻雙雙欲言又止。

阿滿跟在我後頭,死活不讓我單獨前往,我本來不想讓她跟來,但轉念一想又沒反對。

在路上,我問秀蓉,究竟有什麼要我施以援手,“是霍成君難產,讓我給她找個太醫?還是她已經生了,求我幫她把孩子偷偷送出宮去?”

秀蓉登時大驚,“夫人怎知皇后生了?”

我微笑不答,這有什麼值得驚訝的,要不是為了她的孩子,霍成君是萬萬不會拉下臉面來求我的。況且算算日子,也是生的時候了。

秀蓉驚完了,輪到阿滿,被我們談話的內容嚇得面無人色。這就是我不想她跟來的原因,之所以沒反對,萬一霍成君真的難產,伺候過許平君生子的阿滿,總能幫上一點忙。

我沒有回答秀蓉的問題,秀蓉也沒有正面回答我,“夫人到了,自然就會明白。”

她說得一點沒錯,我到了昭臺宮,立刻就明白了一切。因為進到內殿,內室,我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我非常熟悉的人,魏夫人。

剛剛生完孩子本當臥床休養的霍成君,卻迫不及待地下了床,下了床卻沒辦法站直了,趴在那地上,死死地拽住魏夫人,披頭散髮,喊聲,哀絕得淒厲,夾雜著嬰兒受了驚嚇的哭啼。

“你要把我的孩子抱去哪裡?不要抱走我的孩子!!”

魏夫人似有些為難,她身邊的貼身侍婢叫少平的,正在一根根地扳霍成君的手指,想把她拖回到床上去。

在聽到我的腳步聲之後,她們三人,便以這樣的姿勢抬頭,望著我。

魏夫人一怔,“子服?你怎麼來了?”跟著(炫)恍(書)然(網)一驚,下意識地把懷裡的小嬰兒又往懷裡抱了些。

瞭解了秀蓉的用意,她要我救的,不是霍成君,而是霍成君她兒子的命。是的,霍成君生的是個兒子,是個連他的父親、他的太祖母都容不下的,不被期待、急於扼殺的生命。

我叫秀蓉和阿滿扶霍成君躺回床上,給了她一個“萬事有我、萬事放心”的笑容,霍成君也想回給我一個感激不盡的笑,但是飽經磨難、歷盡恐懼的如花容顏,已如枯枝敗葉般慘淡凌亂。

我不是個以德報怨的聖人,也不是那悲天憫人的菩薩,可是面對這樣的一張臉,面對那初臨人世、哇哇大哭的無辜嬰孩,我做不到無動於衷,哪怕這張臉的主人、這個孩子的孃親,曾經對我下了多少惡毒的詛咒、設了多少惡毒的陷阱。

第二更我上午下班上傳,汗,今天早點傳,省得同步又抽風。

在我看來,謀殺,最殘忍不過、最喪心病狂,莫過於殺死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大概魏夫人也如是認為,所以她想要辯解,辯解她並不殘忍,並不喪心病狂,就算她已經準備殘忍地喪心病狂地殺死那個襁褓中霍成君的兒子。

“子服”

我打斷她,先命秀蓉去宮門外守著,才又轉向她道:“夫人,始未緣由,我已一清二楚。子服只問夫人一句,夫人要如何處置這個夫人將要帶走的孩子?”

魏夫人沉默著,一貫沉靜如水、清冷若霜的容顏,有一絲虛浮的軟弱。

我又接著問:“夫人是要將他,溺斃?掐頸?抑或毒殺?”

我的每個假設,總伴著霍成君越發駭然的抽氣,她的每一聲駭然的抽氣,總伴著她的兒子已哭到開始梗阻的抽噎。天底下的悲慘,莫過於此。

魏夫人差一點便虛浮軟弱在了這悲慘裡,無法自拔。也只是差一點而已,良久,她長舒了一口氣,到底硬起了心腸。

“子服,你既知始未,就該明白,這個孩子留不得。他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