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帥不是說過,在盜棄敵械,燒敵糧草中若僅有一項可為,前者為首選麼?那可是向以戒備森嚴聞名的雲軍呢,你能如此順利完成那一步,已屬不易。況以左丘無儔的縝密,既選了這山為營,便不會將糧囤放一處,燒糧除了打草驚蛇,並不能切敵要害。”
“雲軍糧草充足,山上又不乏水諫,敵軍依恃著這險惡地勢,咱們要攻,並不易取。”
“不易,亦不難矣,因為石有盡,木須伐,而其箭翎想必也即將告罄。依照四周空氣的溼潤程度,今日晚山間必氣風霧,你率人佯攻,聲勢虛張,以引起箭矢為目的,切記不可再向山上發監。明日天光將亮未亮時,再如此來上一道,對方箭翎怕也就耗得差不多了。若明早攻時見其來箭式微,佯攻當化真攻,趁勢直達峰頂。”嵇釋語音朗朗,丰神皓俊如月。
“末將明白!”龐三江欣然領命。
下山獅,上山虎,機關各出,不知鹿死誰手?
三十五、平分秋色乃雙雄(上)
天色初透黎明,輦鼓聲響徹興平山谷,震動得向來寂沉的大地隨之激揚,塵土吸引,地動山搖。
“元帥,雲軍衝下來了!”
嵇釋稍怔,打馬上前,眼見惡山峻嶺中,雲國黑色軍團宛如洪流卸閘俯衝而下,與己方攻山的紅衣兵士交匯,戰事已起。
“雲軍用的是什麼?”龐三河驚叫。
嵇釋凝目細望,但見雲兵士每人手中握有長約六尺、頂端尖利之物,可挑可刺,非槍非棍。
“難不成雲軍的兵器械也有另存之處?”龐三江呆了。
“不會。”嵇釋篤定搖首,“若非兵械盡失,左丘無儔又豈能遷營峰頂,任我軍圍困一隅?”
“可是他們所用的那些是什麼東西?”
“這三日可以做不少事情。”
“三日?”龐三江眼珠瞪凸,“三日裡能做什麼?”
“別人是不可能,但若是左丘無儔”嵇釋輕挑一眉,“三江不好奇那到底是什麼麼?”
“屬下去拿一個下來!”龐三江會意,身子飛離馬鞍,向那半山戰場縱躍過去。
而當靜王世子將部將抄獲之物持在掌內時,春風拂熙的面色微變。
“咱們去了,是為了伐那山南峰的木頭,賣給鎮上的大戶做傢俱,一截丈餘木頭就能賣二兩銀子,那木頭結實得很,普通斧頭砍不動,咱們是用”
是它麼?“三江,用普通兵士挎刀砍過來!”
“嗆”然一聲,競似金屬交鳴之音,木杖除了多上一道白痕外,毫無折損。
“這是什麼奇怪東西?”龐三江詫然大叫:“看起來是木頭沒錯,怎麼會不怕刀砍?”
嵇釋抽出腰下佩劍“魚腸”砍下,削得尖利的頂端雖應聲而斷,猶有一股抗力回彈到腕上。
奇木,的確是奇木。
“元帥,這”
“這便是那兩個本土漢子所說的奇木,他們進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