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墨從櫃檯上拿了一盒套套,堆在了食物的旁邊。眼波含媚,望著季澤。
收銀員憋著笑,信了閻墨的話。畢竟看上去,他們著實像小夫妻在冷戰:“先生,一共88元。”
“喂,你們有完沒完。”排隊的人群中已有人小聲的抱怨著。
季澤無言,直接從錢包裡抽出100,拍在了閻墨的那盒泡麵上。
錢剛付完,閻墨就擄走了泡麵。找了空座,開始調製她的午餐。季澤本身想回辦公室吃,但還未踏出門就聽到背後的情侶開始小聲議論:
“你可不許這麼對我,還轉身就走,太過分了。”
“好像是市醫院的醫生吧···”
季澤強忍著情緒,回頭坐到了閻墨的對面。
她正將幾袋辣條瘋狂地往泡麵裡擠,扳開一次性筷子,順時針攪動著。不一會,麵湯的顏色就變成了灰紅色。
季澤看了一眼,便沒了食慾,放下手中的麵包,漠然地對著閻墨。
“季醫生,吃一口?”閻墨有意夾了幾根面遞到季澤面前。
季澤嫌棄地稍稍偏頭:“這是人吃的東西?”
閻墨吞了一口面:“我不是在吃麼。”
“你不算。”季澤幽幽地說。
閻墨笑了笑:“哎呦,不就是100塊麼,回去我就還給你,放心。”說著,她的爪子拍了拍季澤的手背,下一秒,季澤條件反射地抽開手。
“以後,不要在公共場合。”季澤還是未忍住。
閻墨拖著腦袋,戳著麵湯:“怎麼?”她眼尾上挑,凝視著季澤。
“沒事。”季澤生生將後半句給吞了下去。
她嚥了口麵湯,暗察了會季澤的神情。他那張長期癱瘓的臉上,終於帶了幾分欲言又止。
閻墨越來越覺得,這個人類實在有趣。
“季醫生”她吃完了面:“你還是聽院長的話吧,保守治療。”
她說完這句話,便有些後悔。她不該插手這些事。
季澤目光落在她的嘴角,起身抽了兩張紙,往外走去。
“季醫生。”
在門口,季澤停了會。閻墨追的太急,下巴磕在了季澤的背上。一股刺痛,霎時鑽進她的神經纖維。
她捂著下巴,揉了揉。
季澤頓了一會,見閻墨還在揉,近了幾步,兩指驀地捏上閻墨的下巴。
冰涼的觸感,捲走了閻墨神經末梢的痛意。季澤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捏了捏。閻墨的臉頰本身都是膠原蛋白,被他這麼一捏,兩頰鼓起了兩團肉。
閻墨突然思緒飄走,滿眼都剩了季澤那張不斷在她眼前放大的臉。
他俯下身,瞧著閻墨的下巴。精緻小巧,白皙勾人。很快,兩股溫熱的氣息交叉,灑在他們的脖頸。
“沒脫臼。”季澤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季醫生,我的臉摸起來怎麼樣呀。”閻墨回過神,揚著笑,故意逗他。
季澤鬆開她的臉:“肉太多。”
“這是膠原蛋白。”閻墨反駁。
季澤未回,徑直朝前走著。
“季醫生,你真的要做張哥的截肢手術?”閻墨不知為何,多嘴道:“你知道,保守治療也是可以···”
“治癒率0。5%和治癒率100%”季澤說:“你選哪一種治療方法?”
閻墨不再提,她不能再多幹涉人類的選擇。
“我會對他的生命負責。”到醫院門口,季澤說。
“行行行,季醫生你牛。”閻墨笑的諂媚。
季澤斜睨了她一眼:“明天你門診,就別參加手術了。”
他是知道,貿然手術的後果。
第6章 第5章
“行,我不去。”閻墨雙手插。進口袋,唇角揚起淺淺的弧度。
季澤點了點頭,踏進醫院的大門,兩人分開,往兩個方向走去。季澤準備手術;閻墨在門診部踟躇了一會,轉頭,去了住院部。
張哥的病房又住進了幾個人,家屬帶著瓶瓶罐罐交錯著走著,彼此間的問候和談笑,讓病房多了幾分人氣。
只是張哥的病床,依舊冷清。記者已經離開,他一個人闔眼躺著。閻墨抿著唇,凝睇著病床上的張哥。
他的頭頂,那串數字仍然飛快的跳動著。
她提醒自己,不要插手人類的生死。她已經因此吃過一次虧,不能再吃第二次。
她繞到病床前,手指按了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