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腿。說的好聽點,可以保守治療,但只要有經驗的醫生一看就知,他如果再拖下去,肯定會有生命危險。
但,和她沒關係。
“醫生,住院手續哪裡辦呀。”她背後,一個老人顫顫地問著。閻墨這才回神:“諮詢臺在一樓。”
她轉身離開。到了門診部,接待了幾個問題不算嚴重的患者。到了傍晚六點,她準時收拾東西下班。
外面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捎帶著氣溫,也低了好幾度。閻墨穿著短皮裙小靴子,在桌上摸到車鑰匙,往停車的地下室走去。
醫院的門口離地下室相距不到幾百米,閻墨沒帶傘,就準備這麼直接冒雨衝到地下室。
她剛用皮包擋著頭,計算著跑多少秒自己才不會被雨完全淋溼,門口,又多了另一個高瘦的身影。
“季醫生。”閻墨眼睛一亮,朝季澤揮了揮手。
季澤看了她幾秒,撐起傘,走到雨中。閻墨小跑著追上,鑽進他的傘裡。季澤頓了一頓,稍稍打低了傘,雨傘的一大半,落在了閻墨的頭頂。
細密的雨順著傘沿滴滴的落著。閻墨見季澤臉上沒什麼表情,以為他不願和自己撐一把傘,笑了笑解釋:“這不是順路麼。”
半響,季澤才回答她:“為什麼總有路,和你順。”
閻墨拍掌:“嗯,這是為什麼呢?”她拽著季澤的衣袖:“是不是,說明我們緣分特別深呀。”
“呵。”
“····”
也不知季澤走的是什麼路,醫院大門到停車場明明只有幾百米,偏偏走了近十分鐘。閻墨湊上去問季澤是不是因為想和自己多走兩步,季澤收了傘,塞進塑膠袋裡,以一種極為奇怪的眼神看著閻墨:“只是不想弄髒鞋子。”
確實,小路都是泥濘和水塘。閻墨扁扁嘴,解了車鎖。
“澤哥~”遠處,徐攸寧飛奔過來,看到季澤整個人都撲了上去:“載我回家。”他偏頭:“呦,小閻也在呀。”
“徐醫生晚上好。”閻墨歪頭,笑了笑。
季澤抽出手,嫌棄地拍了拍衣袖:“不送。”
徐攸寧立刻換了副諂媚的臉孔,大拇指按上季澤的袖口:“呀,澤哥,你的袖子都溼了”說著便脫外套:“來來來,穿我的。”邊脫邊自言自語:“傘那麼大,怎麼就溼到衣服了呢。”
“澤哥,你不是最討厭溼···”
季澤開啟車門,冷冷地喊了兩個字:“進來。”
徐攸寧衝閻墨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得嘞。”
*
閻墨也不知為何,一夜無眠,睜著眼睛直到凌晨。肉體凡胎最痛苦的,就是和人類一樣,睡不好頭就會痛。
偏偏早上來看病的患者特別多,一個接著一個。閻墨一上午,都在普外科的各個診室穿梭著。
好不容易有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