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孩子媽媽臉上,那份恐懼消失了一些。“季醫生,你也最好別和這隻鬼待在一起。”孩子媽媽說地憤切。

“王女士。”季澤冷冷地說:“我要手術了。”

王女士鬆開手,抹平季澤皺起的衣領,討好地一笑:“醫生,拜託你救救我孩子。”

季澤回望了閻墨一眼,良久,才走向手術室。

“喂,大嬸。”閻墨手插在口袋,對王女士喊話

王女士離著閻墨遠遠的,對她又怕又恨:“你···幹什麼。”

“你到哪個廟裡,見得哪個和尚呀?”閻墨問。

“承恩··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王女士啐了一口,不再搭理閻墨。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閻墨被患者家屬攔在手術室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普外科。

捎帶著閻墨的那些實習生,也聽說了閻墨的光榮事蹟。

什麼愛慕虛榮,見錢眼開,水平高但只用在能給她帶來利益的手術上。甚至她和紀殊有一腿的事情,也被醫生們傳的像模像樣。

閻墨進了辦公室,這群醫生和實習生們便住了嘴,神情複雜地看著她。

“你們去看那場手術。”閻墨對實習生們說。

“師哥,不讓我們去。”柏慕眼裡透著嫉妒:“你不知道麼,他手術的時候,只帶他信任的人。”

閻墨收了笑容:“我還真不知道。”

柏慕這麼說,她心裡竟有些酸酸的。原來,柏慕還真挺了解季澤的。

手術做了整整8個多小時,孩子被推進ICU時,已經接近凌晨。手術很成功,孩子總算被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但他的心情不輕鬆,腦海裡,全是下午孩子媽媽的咆哮和振振有詞的指責。

想了會,他又覺得自己確實可笑,明明學的是醫,居然還總信什麼《周易》,信什麼鬼神的存在。

他回到辦公室,桌上躺著一個快遞。小紙箱,他看了一眼寄信人,歪歪扭扭的寫著張國方。

他一邊回憶著張國方是誰,一邊拆開快遞。奇怪的是,裡面躺著一盒光碟。

光碟上寫著 2017 3。19,江裡檳城招待所。

季澤未開啟,隨手扔在了一堆廢報紙上,只當是有人寄錯了。

*

雙休日,院裡沒安排閻墨值班。小薯和徐攸寧去了演唱會,家裡只剩了她一個人。

她閒的無聊,簡單打扮了一下,開車去了附近的酒吧。暮色正濃,醫院對面的酒吧亦然燈火通明。

酒吧里人聲鼎沸,有唱歌的民謠歌手,有卡座裡互相舉杯的朋友,也有,落單在吧檯邊孤獨喝著酒的人。

閻墨沒想到,季澤這樣的人居然也會一個人到酒吧。但江裡市區很小,她在這裡遇見季澤也是正常。

她正想著是否要和季澤打聲招呼,季澤就看到了她。他骨節分明的手,端著酒杯。只看了她一眼,眼裡便掀起了波瀾。

閻墨不知為何,就坐了過去,揚手和酒保要了一杯酒。

“季澤,好巧。”

季澤說:“好巧。”

閻墨接過酒,未等季澤同意,和季澤懸在空中的酒杯相撞:“乾杯。”

再看季澤,他的耳根紅了一片,吧檯上空了幾個酒杯,想來在閻墨來之前,他已經喝了不少酒。

她說:“季澤,你喝多了。”

季澤懸在空中的酒杯,上抬,他仰頭又喝了一口。

“酒裡面,只有乙酸能補充人體熱量,其他的成分,都有損人體健康。”季澤自言自語:“但是還是有這麼多人,為了酒精這點麻醉神經的功能,過量飲酒。”

他看向閻墨,一張俊逸的臉,側臉的線條,刀刻一般的完美。

“我送你回家。”閻墨不笑了,握住季澤的手腕。她觸上,季澤有了反應,反手,將閻墨半扯進自己的懷裡:“我可能,愛上了一隻妖精。”

他的聲音很輕,飄在閻墨的耳邊,癢癢的。

閻墨的腦袋,嗡地一聲炸開。她沒喝一口酒,也沒發燒生病。但她暈沉沉的,耳邊一直響著季澤的這句話。

季澤靠著她,頭枕在她的肩窩,撲鼻的酒氣灑在她頎長的脖頸。他好像醉了,又好像沒醉。

閻墨說:“季澤,你再這樣,我就忍不住了。”

季澤闔眼,手揉了揉她的頭,清冷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

“我忘了,妖精會吃人。”

閻墨貼著季澤的耳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