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類得小心。”
季澤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她:“所以閻墨,你是什麼?”
他的眼神亦如往常,深邃見底,琢磨不透。
閻墨怔了半會,一時語塞。
季澤啞然,起身,繼續去啜飲杯中留著的酒。閻墨壓住他的杯子:“季澤,別喝了。”
她送季澤上車的時候,季澤偏過頭,睡了過去。閻墨將他送回家,在季澤小區路人的驚恐萬狀地目送下,將季澤扛上樓。
閻墨忍不住又多看了季澤兩眼,他閉著眼倒在床上,胸口深敞著,露出的鎖骨連成一線,實在誘人。
閻墨又升起強烈的想吸食季澤陽氣的慾望,介於季醫生“昏迷”著,閻墨本著鬼神的鬼道主義精神,不乘人之危。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撲上去吃了季醫生,閻墨用被子把季醫生緊緊裹住,裡三層外三層。
閻墨未吃飯,開了季澤家的冰箱。冰箱裡每一層都整齊地擺著密封盒,盒子上都用標籤貼著,寫著裡面的東西。
閻墨眼皮跳了跳,季醫生真是···強迫症晚期。
她朝裡翻了翻,驀地看到一個大一點的盒子,標籤上寫了兩個字—閻墨。
她傻樂了幾秒,將盒子掏出,裡面,擺著一堆垃圾食品,還有幾根胡蘿蔔。
*
週一上午,曹院找到閻墨。紀殊的診療報告已經出來,血管內科的主治醫生也在,神色異常凝峻。
“小閻,可能在搭橋上,要多搭幾根了。”血管內科的醫生說:“紀公子這個病,情況實在複雜。有可能,要採用心臟停跳的搭橋方式。”
心臟停跳搭橋,意味著手術中有很大的機率,紀殊的心跳會永遠停止。
曹院說:“你還年輕,這個手術萬一失敗,那麼造成的影響,可不是一點半點。”她皺著眉:“我院本來是商量著決定,讓季澤擔任主刀醫生。”
她見曹院的話裡有話:“現在?”曹院衝血管內科醫生使了個眼色,待醫生走後,曹院才說:“紀殊的家人,一定要讓你當主刀醫生。”
她的手術技術不如季澤,在旁人看來,完全沒有任何大型手術的經驗。紀殊家人這麼做,用心昭然若揭。
曹院擔心她,也擔心醫院的聲譽。她身為醫院管事的院長,面對紀家,卻毫無辦法,只能讓閻墨去冒這個險。
為了向外人昭顯閻墨的實力,院裡還煞有介事地給她辦了場表彰會。表彰她在徐振國手術中的精彩表現。
閻墨硬是被曹院拉上去發表所謂的感言。閻墨照著稿子唸了一通,眼神呆滯地看著同樣被拉來觀看的普外科醫生們。
她掃到季澤,他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