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的門。
“誰呀,這麼神秘。”閻墨拖著腦袋,凝睇著季澤。
季澤轉動車鑰匙,開始倒車。閻墨瞥了一眼車後座,哪裡堆了一些醫療器材和幾大包藥劑。
“哇塞季醫生,你不會帶我去救什麼大人物吧?”閻墨翻了翻藥劑,幾乎都是止疼藥。
“骨癌?”
“去看我的母親。”季澤說。
閻墨笑容驀地凝固住。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季醫生上班的衣服從哪裡來的補充】
清晨,閻墨還摟著季澤,腦袋在他懷裡輕輕地蹭著。門鈴叮的響起,季澤睡的淺,拿了塊枕頭壓在閻墨的頭下,輕手輕腳去開門。
門口,是一個瘦乾的矮個子男人。看到季澤,怔了幾秒:“你是閻大人的···男寵?”
季澤嘴角顫了顫:“你是?”
“我是地老鼠”矮個子男人從包裡掏出一套衣服:“閻大人讓我送來的。”他上下瞄著季澤鮮活的小肉體,嘖了一聲:“難怪···”
季澤未來的及回,矮個子男人便挎著包一瘸一拐的走了。
第29章
車朝著江裡郊區駛去。
他們一進山; 咣的一聲悶雷,滂沱的大雨嘩嘩的落下。
季澤帶閻墨去的地方,是承恩寺。21年前; 閻墨在這裡,做了小半個月的算命先生。
當時; 她只是覺得能遇見形形色色的人類是件有趣的事,但她沒想到; 自己會惹上那麼大的麻煩。
她僵直著身子; 呆坐在車上。直到車開進幽森的小徑中,緩緩地向山上攀行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又到了回到了這個地方。
車停在廟前,季澤下車,撐了一把傘。閻墨這才發現; 季澤今天; 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裝; 筆挺俊朗。他的手伸出,勾上閻墨微微打顫的指尖; 而後稍用力一帶; 將閻墨攬在懷裡。
“到了。”季澤抬眼看著漆紅的磚牆; 上面金筆寫著三個字—承恩寺。
“住持得了重病。”他還揹著醫療箱。
閻墨不明白季澤的意思,她闔眼,指腹運了幾分力想著看一眼季澤的未來。
“閻墨。”季澤見閻墨指腹抵在他的手腕,遲遲未動。一張白皙的臉更為慘白; 雙唇甚至在打著顫。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閻墨。
他們立在古寺門口,大雨和狂風交織著向他們襲來。雨水從傘沿上滴滴地滾落,拍在閻墨的臉上。
她的髮梢潮溼一片,衣服的大半截溼的透透的。但她還是沒有動,抬眼,溼發露出的兩隻眼睛,怔怔地看著季澤。
“我們先進去。”季澤將雨傘塞進閻墨的手裡,脫了西服外套,裹著她。
“等一下。”閻墨兩指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她,突然看不到季澤的未來了。
“阿澤?”又一把紅傘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一個雍雅的婦人在傘下慢慢地抬頭。她手裡拎著一個菜籃子,眼睛去只看著閻墨。
閻墨回過神,手指縮回,和婦人對視。下一秒,婦人手中的菜籃子吧嗒墜在地上。
她看到,季澤的手緊緊攬著閻墨,亦辨認出閻墨那張她永遠不會忘記的臉。
“媽。”季澤低頭,撿起那隻菜籃子:“我們進去聊。”
廟很小,只容得一尊大佛,一鼎香臺。季媽媽步履緩慢,帶著他們特地避開了大佛,走到後面的一間窄小的宿舍裡。
宿舍裡一張床,躺著一個清癯瘦削的和尚,滿屋,都是中藥的味道。
“我帶了些藥給住持。”季澤放下藥箱,戴上手套開始朝袋裝的鹽水裡注射藥劑。
“謝謝。”季媽媽強掩著內心的驚駭,目光一直落在宿舍一角的閻墨身上。
閻墨捧著一口熱茶,雙腿交疊,靜默無言地看著門外。
“我拿件衣服給閻大人。”季媽媽手搓在圍裙上,對著季澤說。
“不用。”閻墨聽到,說了一句。她裹緊季澤的西裝,也不看季媽媽。
季澤給住持掛上水,膠皮手套扔進垃圾桶裡。去看季媽媽,淺淺露出兩顆虎牙:“媽,有晚飯麼,餓了。”
“我去做飯。”季媽媽出門,繞開閻墨,可還是無意間,又和她對視。
飯桌靜的可怕,空氣中宛如結了一道看不見的牆,隔在每一個人面前。還好,有碗筷叮噹作響。才讓氣氛不那麼尷尬。
閻墨挑著飯粒,一口未吃。
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