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她呢喃道,“冷。”
謝清明的斗篷已然蓋在莫愁身上了,環視這破廟,再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她取暖了。他心疼地望看著顫慄的少女,心底生出一絲對自己的鄙夷來。一個身高只及他胸口的弱女子尚能不顧生死救人於水火,他卻端著一副君子姿態固守著莫名其妙的禮儀來。
想到這,謝清明忍著痛彎腰抱起莫愁來,讓她靠緊自己溫熱的胸膛,在這個不能生火取暖的絕境裡,給她一絲溫暖。
有那麼一刻他忽然覺得,飛蛾撲火或許不是為了溫暖自身,而是心甘情願地為火燃燒做養料罷了。
就在此時,屋外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頓時火光沖天。
一個男人道,“會不會藏在這破廟裡了?”
另一個聲音反駁,“看廟門口沒有血跡啊,你看前面那條路上反而有血跡,咱們還是去前面看看吧。”
屋內的人皆是屏住呼吸,哪怕此時此刻莫愁依然意識渙散,卻依然本能地繃著根弦,她思量著自己體力肯定是不濟了,靈力恐怕也所剩無幾,符咒雖然揣在身上,能施展法術的可能性也不大。
謝清明左手扶著莫愁,右手緊緊攥著自己的佩劍,嚴陣以待地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就連瘦弱不堪一擊的阮語也是緊握雙拳,她思量著萬事皆由她而起,若真是避無可避,她就隻身和他們回去,拼死也得保全兩個年輕人。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男人說,“那也得進去看看,萬一藏在裡面呢?”
謝清明輕手輕腳地將莫愁放下,讓她靠在牆上,正欲拔尖起身,破廟角落的一堆枯草裡竟然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來。
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乾癟人形從草叢裡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