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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綠、青四色官服各在其位的中間,卻是格外刺目的夾雜有個甚為與眾迥異的服色。

那是一抹黑白相間的服色,且,江采蘋一掃而過時,對其有些眼熟。

趁著君臣敬酒的時刻,江采蘋邊稍移動身姿,儘量虛著身子,屁股少佔龍椅,儘管龍椅足夠兩個人於上同坐,但江采蘋總覺不怎妥,僅是沾點邊兒捱撐著身已足矣。與此同時,江采蘋邊以酒樽半掩面,再次暗暗掃量向殿堂下方的那抹異色。

李瑁胡坐於李林甫邊上,一飲而盡樽中酒時,不偏不倚抬頭正對上江采蘋的側目。這下,面色頓添僵滯。

而江采蘋這會兒才看清,原來這人竟是壽王李瑁。入宮前夕,因於剛駛入長安城外廓城便已逢雨緣故,薛王叢與高力士曾驅車趕往壽王府暫避雨,江采蘋坐於車輦中,無可避免的曾於李瑁有過一面之緣。說來,那日江采蘋不止是與李瑁有過一面之緣,實則也與壽王妃楊氏——楊玉環有過不淺的交情。

現下想來,自從那次一別之後,不論是與李瑁,亦或是和楊玉環,江采蘋直至現如今卻也未再照過面。難怪今兒個只一眼,彼此間竟已既覺眼熟卻又生疏了。

坦誠講,或是繫於楊玉環的原因,江采蘋對李瑁同樣有著極強的排斥。每每思及楊玉環今後的事情,江采蘋免不了由此念及起李瑁這個悲催到家門的可憐人。但常言道,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故,儘管眼下有且只看見李瑁坐在席次上,江采蘋楞是也莫名渾身不舒服。

今日本是朝賀之日,若有哪位朝臣未出席,確屬稀奇事。但身為皇子,李瑁在座,卻叫人同覺稀奇。

江采蘋捧著酒樽,暗自仔細回想間,兀自靈光一閃。昨個的那場皇家家宴,似乎並未瞧見有李瑁的影子,倒是廣平王李椒及其父忠王李嶼父子二人直立於花萼樓殿門外的情景,頗讓江采蘋記憶猶新。當然,那會薛王叢自斟自飲於儺舞陣列似醉佯醺的樣子,於江采蘋腦海中,也一樣揮之不去。

只是今兒這場宮宴,薛王叢並未參與席間。至少筵享至現下時辰,薛王叢尚未出現在江采蘋視野裡。李嶼、李椒父子倆同樣未在。按理講,李嶼今時已是李隆基新冊立的太子,且,由今日起,李嶼已可擔當監國,替李隆基分憂朝政之事,理應逢著今日群臣進宮朝賀的時機一同入宮來。可惜李嶼這個太子及監國之人未在席,李瑁反倒入了宮來,並坐於群臣之間代為把酒言歡。

“咳~”忖擾間,江采蘋忽而被樽中的柏酒嗆得輕咳了聲。

正日這日,皇帝多賜給群臣柏葉以驅邪益壽。因松柏延年,耐得風霜雨雪,故而世人認為,以柏葉浸酒,在新的一年飲柏酒,可得長壽。江采蘋卻喝不慣這種柏酒,尤為嗅不慣酒氣。適才,江采蘋僅是淺嘗輒止了下,權作敬奉,不知是否是被樽中的柏酒燻的頭暈,還是旁的甚麼,這刻已然腮暈潮紅,羞娥凝綠。

李隆基含情凝睇江采蘋緋若流霞的顏頰,遂不無關詢道:“可是喝不慣此酒?朕也不喜吃這酒”

江采蘋撫捂著胸膛,須臾,才赧然道:“實不相瞞陛下,嬪妾並不會飲酒。故,究是何種酒,之於嬪妾並無異。實不關酒事兒,乃怪嬪妾聞不了這殿內濃烈的酒氣性咳咳~”

面對著江采蘋的韶顏雅容,李隆基略顯沉思,旋即朝侍奉在側的高力士示意道:“你且差人,伴侍梅妃去御園透透氣。少時,倘若梅妃仍有氣鬱不舒之症跡,朕事先準你即時遣人趕往太醫署,傳太醫親往西閣當面為梅妃診脈。”吩囑完高力士,李隆基撫下江采蘋玉手,換以溫聲道:

“朕少晚些時辰,再行去西閣看愛妃。”

正文 第131章 情話

御園。

江采蘋款步姍姍,撿了處亭閣處,酒微醺,稍做休息。

冬日的風,夾著徹人清醒的涼意拂面而來,彷彿要吹拂開撩燜於人心頭澗的那一彎愁緒。

倘非含元殿裡的宴饗,先時便已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縱使李隆基允可江采蘋出殿透透氣,江采蘋也不能真就撇下滿座的群臣,獨自前來御園逛蕩。人,或多或少都需要有享擁**空間的時候,即便是九五之尊亦不例外。時下,宮宴既已接近尾聲,接下來免不了是些勁歌熱舞搬上場,江采蘋一個女人坐陪滿殿的男人,總有點不合時宜,反不如識趣的主動先行請離。

冬日的御園,雖說並無幾樣景緻可供人賞心悅目,又全不像春夏秋之時,百花爭豔鬥色滿園,但或許恰是因於這時節稀鮮有惹人遊園的美景的緣故,園內的空氣著實清新怡人。尤其是四周酵醞的那份靜謐,在這皇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