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為難得,身處其間,頗讓人油然頓生舒愜閒爽。
江采蘋才倚欄遊徑不大會兒,已是有腳步聲漸行漸近亭閣。來人的步子,緩中雜重,聽似心情猶豫、沉重。
“壽王見過梅妃。”李瑁躊躇於距離亭閣丈八開外的假山旁,仰望著坐於亭閣裡雙眸微閉姿色天然、朱唇榴齒的礫燦練的江采蘋,有一瞬間的晃神,匆忙行了個微躬禮。
江采蘋慢睜開眼簾,循聲目注向李瑁,只見李瑁一張粉面,於晌午頭上日頭的照耀下,些微泛著酒紅。其實江采蘋早已料到李瑁這刻必來尋其,故才在踏出含元殿之後,事先調遣開了高力士。並煩勞高力士代為傳喚先時與其同來赴宴的幾個身邊近侍,為的便是趁這空當,見上李椒一面。
先前尚在含元殿時,李椒的目光一個勁兒似有意若無意的直在江采蘋身上打轉兒,卻又全無隻字片語,為免招人側目,江采蘋臨從含元殿中場退席時分,就故作無狀的瞟了睨李瑁。李瑁倒也不愚鈍。這會兒還真是獨個人找至此。來尋見江采蘋了。
然而,此刻見了面,但又相對兩無語,一時間不知從何座談。半晌冷場,江采蘋才撫了撫頭上的雲髻,莞爾道:“壽王無需多禮。快些起見。既為一家人,繁文縟節不作拘泥即可。”
聞罷江采蘋所言,李瑁直立於原地。看似欲言又止。
江采蘋見狀,於是頷首笑道:“昨日家宴,似未看見壽王在席。且不知。今個殿內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