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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常怨尤說,某某姓甚名誰的女子忒難搞定,某某高名上姓的女子是個冰山美人殊不知,其實女人並不難追,只要男人有顆真情實意的誠心。誠比金貴,金城所致金石為開,是以,唯有以心交心,方才可結果一段美滿的姻緣。尤其是愛情。
令世人憧憬的愛情,可以不分種族,不分古今,不分貧富,不分貴賤,卻唯獨分真心與否。
江采蘋隨著李隆基徑直步至龍椅旁時分,李隆基才轉身直面向殿堂下方的眾臣子:“這是朕的梅妃”
李隆基的口吻並不冷肅,聽似反而有分頗引以為傲、故作炫耀的意味,略頓,龍目環目眾臣,方又不急不緩的接道:“實非朕袒溺梅妃。朕的梅妃,吹白玉笛,作《驚鴻舞》。一座光輝。”
李隆基的話音尚未落地,但見在席的眾臣,已然嘈切譁然成片,當場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紛紛。
有道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李隆基這席話,之於旁人看來,總未免有點愛屋及烏的味道。但君無戲言,李隆基的這番褒嘉之詞。如此赤。裸。裸的直白。不管是對誰人而言,恐怕皆為莫大的榮尚。
反觀江采蘋,乍聞罷李隆基所贊,卻也微愣,旋即低垂臻首,星眸微嗔道:“陛下著實謬讚嬪妾了。嬪妾汗顏。”說著。江采蘋美眸流轉,俏臉羞赧的挑了睨身側方向,“今日在座者。無不是國之棟樑之才,席間更不乏元老重臣,嬪妾何德何能陛下這般當著群臣的面兒。打趣嬪妾,晾著朝野諸臣不予以嘉表,反生說笑個小女子,難不怕失了君威,成何體統?”
江采蘋一雙清眸。含情脈脈,輕吐幽蘭間,愈為像極一杯清香醇郁的茶。凝神目注著江采蘋的嬌姿美妍,李隆基的心絃,倏然為之撥動了幾下。那感覺,就彷彿被眼前的這個女子,擄獲了心扉一樣。
眾臣聽畢江采蘋溫柔文雅的言語,談笑間尷尬灰飛煙滅,霎時不由另眼高看江采蘋一步。後。宮這片天空下,向來不缺貌美如花之人,即便是今下,唐宮裡的深宮後院,同是滿園花香,卻惟缺明智睿達的人。且,古往今來即如是。
說白了,以色使人,能得幾時幸?色衰愛弛,實為皇宮之中的潛規則。亦是自古宮闈少情、帝王薄情的根源所在。凡欲聖寵不衰的宮中女人,必需有其過人之處才是,否則,聖寵也不過是一時之快而已。
“陛下聖明。”就在這時,但見李林甫徑自由坐席上站起身,神色謙恭的拱手向上座。斜瞟江采蘋之後,續道,“微臣恭請梅妃萬福金安,吾皇萬聖金安,萬歲萬萬歲。”
江采蘋入宮至今,尚未正式出現在宮宴場合中過。縱使是昨夜的那場皇家家宴,江采蘋亦僅是獻了場舞罷了。至於獻舞過後,江采蘋隨即一刻也未在正殿多停,就速速離開了花萼樓返回翠華西閣。故,今個與朝野上下的諸臣打照面,江采蘋更是頭次,坐在其面前的這百八十號朝臣,確是個個眼生。
既叫不上名字來,當下,保持緘默,自是最為合宜的睿智之選。
恰於這空當工夫,諸臣見狀,遂不約而同直起身,山呼道:“陛下聖明!吾皇萬歲萬萬歲!梅妃千歲千千歲!”
“眾卿家免禮,起見吧!”李隆基這才抬手道。對此絲毫未顯慍怒之色。轉即執著江采蘋之手,一甩衣襟,端坐於龍椅之上。
江采蘋被李隆基順勢一拉,同刻跟李隆基一併坐在了那張象徵著無比威嚴的龍椅上。
龍椅,歷朝歷代被世人視作寶座。為爭這一席之位,種種悲劇不計其數,粒粒如血慘重不堪回首。然而時下,身下的龍椅,所帶給江采蘋的體味,卻非那種高高在上受萬人膜拜的高優姿感,而是種徹骨難喻的衝擊力,瞬間楞令江采蘋腦海“嗡”地猛一震顫。
“今日乃是正日,謂之新氣象也。來,眾卿家陪朕乾一杯!”李隆基仿乎察覺到了江采蘋的不自在,舉樽勸酒之際,握著江采蘋的手,輕拍了拍江采蘋玉手手背。
“臣等叩謝陛下賜酒。祝吾大唐千秋萬載!”
諸臣隨之拜禮時候,李隆基卻含笑睇了目身旁的江采蘋。會意李隆基示意之餘,江采蘋於是莞爾端持過擺於食案上的另一隻酒樽,極小聲說道:“嬪妾不勝酒力,且只此一杯,略表嬪妾之意。陛下與諸位大臣,姑請隨意即是。”
李隆基微微點頭,以示默許之,便與諸臣先乾為敬。
唐時品色服制度,官員的服色,三品以上為紫,四品五品為朱,六品七品為綠,八品九品為青。關於這點,江采蘋倒知之甚詳。然,適才那一眼環視過後,江采蘋卻突兀發現,含元殿內,紫、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