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報上去後,素有賢名皇后娘娘一笑而過:“不過十幾歲的姑娘,能知道多少?幾朵花罷了,明年照樣開,就這麼著吧。”
第二天開始,秀女中便滿傳著皇后娘娘的寬厚仁慈,赫蘭的美豔多智,及那圖佳氏秀女(穿藕色旗服的那個)的重情義及無辜
“那郭絡羅。芳齡(穿紫色旗服的秀女)和索綽羅。如玲(穿紅色旗服的秀女)也太好運了!”淑蘭撇了撇嘴。
好運?雲珠笑了笑,過了複選她們必是撂牌子的,而帶著這樣的名聲她們還能找什麼好的人家?!
“還有那個赫蘭,雲珠姐姐,她真的是你在察哈爾的好朋友嗎?”玉桂問道,眼裡閃著不屑。淑蘭和果新聞言有些狐疑,她卻沒有將雲珠的主意被赫蘭佔了的事說出來。
“好朋友是她說的。”雲珠悠然道,她可沒承認。
玉桂捂嘴輕笑。
春來誰作韶華主(三)
這一晚,放下簾幔後雲珠在床上靜坐了大半個時辰,真正確認周圍沒什麼異狀後才翻出掌心,心念一動,那碧樹玉蘭立即顯現了出來,光彩四溢。馥郁的芬芳霎時瀰漫了整個床內空間,繞著她蒸騰不散,或是沒入她的肌膚或是直接順著她的呼吸飛入她體內。
這是她為什麼更加小心謹慎的緣故,自進了皇宮,她就感到一股莫名的欣喜,某種類靈氣的東西一波一波被自己吸取一一應該是被自己體內的玉蘭樹吸取吧,因為掌中原本清華無比的玉蘭進宮以來受那莫名靈氣的沖刷頂上生了層淡淡的熠熠寶光,黑夜是很是奪目。
而香氣,也愈發引人注意,每日辰起,嗅覺不怎麼靈敏的伊爾根覺羅。淑蘭和珂里葉特。果新都會覺得屋裡的味道清新裡透著絲絲芳甜很是好聞
原本兩米多高,只開了白、黃兩色花朵的玉蘭樹只短短大半個月的時間便竄到了三米來高,不僅長得更為茂盛還開出了紅、紫兩色花朵。紅的如烈焰紅蓮,而紫的更不虧“玉堂春”之名,集妍麗、高雅、尊貴、神秘於一身,難怪每次玉蘭樹現,香氣襲人。
說實在的,雲珠是很想玉蘭樹長大的,她想看看,它到底能生出多少種顏色的花兒來,它的成長又能帶給她什麼樣的驚喜?她沒忘記,在前世,在末世爆炸前的一刻,這株玉蘭還亭亭植於一汪清池邊,穿越後玉蘭樹是跟來了,可清池呢?到哪裡去了?
莫不是真被玉蘭樹給吸收了?!雲珠十幾年來每日不停地靜坐冥想、煅煉瑜伽和太極,精神力越來越強大,漸漸地有時能捕捉到玉蘭樹傳來的一些資訊,可是太過斷續渺茫,她並不能確認。
沒想到進宮十幾日玉蘭樹就超速生長,一反過去十來年的烏龜爬成長速度,實在太叫人吃驚了,這宮中能有什麼東西給予玉蘭樹這樣的好處?她自問是個心細的,周圍環境走過一次就瞭然於心,也沒見到什麼了不得的寶物
難不成還會是帝王紫氣或是龍脈靈氣?
雲珠笑了一半停住了,一臉囧然地看著花枝亂顫的玉蘭樹,隨口的話竟然正中紅心?!
以前還真沒想過自己也許是有辦法幫助它成長的,雲珠突然想起額娘給自己首飾匣子裡的那些怪異石籽,那時她也感覺到玉蘭樹傳來的興奮,心想,那些東西不會也對它有益吧?可惜都放在辛夷塢了,不然倒是可以拿出來試試
“今天不知又要幹什麼,前幾天一直走路我現在腳都還覺得酸呢。”這是怕自己不過關拼命練習造成的。
“還說呢,昨天吃東西吃得我胃都痛了”東西不多,純屬緊張弄的。
雲珠聽到隔壁屋裡傳來的低低說話聲,睜開眼結束了最後一個瑜伽動作,下了床,將昨晚準備好的水倒了出來洗漱。
“雲珠姐姐——”
用完早膳,兆佳。玉桂又提著水壺跑了過來,笑靨可掬道:“我們一起去裝水吧。”伊爾根覺羅。淑蘭不屑地輕哼了一聲,逕自給自己補妝,她早得了訊息,從今天開始不必再查規矩禮儀了。從現在開始,她要好好準備最後一輪的才藝大選,隨時等候各宮娘娘的召見。珂里葉特。果新則提著水壺從右次間走了出來,“我跟你們一起去。”
每次提水,她總是默默地跟著雲珠她們,同住一院的秀女以為她是跟雲珠她們一路的,看在雲珠的面上,也不敢太過欺負她——話說,出身高、家又在京裡的秀女背地裡可沒少拉幫結派打壓外地赴選又出身低的秀女,殊不知她平日裡跟雲珠她們相處疏離得很。
雲珠對珂里葉特。果新的小心思自是瞭然於心,不過她也不在意,若她表現出哪點不喜,傳出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