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容不得人,同是一屋的秀女,她也做不到像伊爾根覺羅。淑蘭那樣對珂里葉特。果新冷嘲熱諷。
這裡是皇宮,別說隔牆有耳了,明面上的耳目也是多不勝數,雲珠連那些跑腿侍候的小太監小宮女也不敢輕視。
況且,珂里葉特。果新一路參選下來,表現雖不見得多出色卻也中規中矩,卻能看得出是個該忍則忍頗有心計的,與她一開始表現出來的對出身著姓大族的雲珠和伊爾根覺羅。淑蘭的敵視、直白截然不同,至少在外面,她得很得體的,反而是伊爾根覺羅。淑蘭有不少次被她的態度惹得差點控制不住脾氣。
打了一天飲用的熱水回到屋裡,玉桂問起雲珠最後準備了哪些才藝,剛才一路上她們已聽了不少秀女提起這回事了。有的得意洋洋地跟其她人說她準備了哪些新衣裳和才藝,有的說還沒想好,也有的默不作聲計算著什麼
“這個要看到時主持大選的娘娘們出的什麼題目吧?”雲珠淡淡地笑著,“我想只要不太難應該能過。”
珂里葉特。果新聞言瞥了雲珠一眼,臉上閃過一絲嫉妒,卻沒說什麼。玉桂吐了下舌:“姐姐可真有自信。”
“這可不是自信。”伊爾根覺羅。淑蘭坐在自個兒的榻上姿態優雅地拿著針線練手,“我們這樣的人家,什麼都要學一點的,即便不精,也不至於太過亂七八糟”說著別有意味地睨了珂里葉特。果新一眼。
瞧不起人的態度令珂里葉特。果新眼中一怒,手微微拳了起來,哼道:“光有才沒有德又有什麼用,要知道‘德、容、言、工’德可是排在首位呢。”在這屋子裡她可不會任伊爾根覺羅氏這麼欺辱。
這是直刺她沒有德行?伊爾根覺羅。淑蘭將手上的針線扔到一邊,站了起來氣狠狠地看著嘴角噙笑的珂里葉特。果新,“你這是在說我們沒有德?”她還不忘將一旁的雲珠及玉桂拉下水。
“我可沒這麼說。”
反正她們也打不起來,雲珠懶得勸架,對玉桂道:“你準備了什麼?”
“我的才藝都過得去,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玉桂知自家事,也沒有那個往上爬的心,道:“我的年齡還小,很有可能留牌再參加一次選秀的”真不想啊,可是比起撂牌子,她更願意再選一次。
雲珠點了點頭,像玉桂這樣出身上三旗、滿洲著姓大族,卻又父兄官職不高的一般的秀女都會指給宗室阿哥或表現出色的滿洲官員(填房)及年青子弟(嫡妻),也有可能會指給皇阿哥做格格,例如當今熹妃。
第二天,複選第一輪挑選結果出來了,兩百零九名留住宮中參加複選秀女因規矩禮儀不合格的被刷下了三十七名,剩下一百七十二名繼續一項挑選。
被視為最為難的一關過了,是鳳是雞就看接下來的了,秀女們興致勃勃地準備起最後要穿的衣飾及最能表現自己的才藝。很多秀女都聽自家的額娘或教養嬤嬤說過,秀女最後一輪閱選,皇帝和娘娘們一般都會讓她們表現自己最拿手的才藝的
這只是一般情況下。
整個大清高層都知道,這屆選秀可以說是給大清下任繼承者挑選皇后,做為大清最高統治者雍正怎麼可能不注重,這注定了這屆秀女的最後一關也不好闖。
秀女大選的過程是很張馳有道的,最後一輪挑選定在八天後,這八天,秀女一反進宮以來的規步規行,她們穿起了漂亮的旗服,戴起了耀眼的首飾,或是與其她秀女到御花園裡玩鬧或是練起了才藝,如彈琴或跳舞——還真的有人準備了舞蹈,汗。要知道大家閨秀是很少當眾跳舞的,弄個不好會被認為不莊重、輕佻。
連伊爾根覺羅。淑蘭也忍不住練起了她的古琴,珂里葉特。果新看了依舊雲淡風輕整日看書、寫字的雲珠一眼,輕咬了下唇,她在自己房中也是苦練女紅和棋藝的有不少次她想在雲珠和淑蘭的吃食或衣服上動手腳,可想想又忍下了,這種事情能不能達到效果不說,就怕被查出來。
這八天裡,已經鬧出了不少這樣的事情了,不是秀女的衣服被剪壞,就是才藝道具莫名毀損,像琴斷了弦、綵綢不見了之類。查出來的有,不了了之的也有。不說被查出來的,下場是直接遣送出宮,就算沒被查出來,那一屋子的秀女名聲多多少少也受了影響。
富察。雲珠和伊爾根覺羅。淑蘭出身名門望族,什麼都不必做只要護好自身就能得個好結果,不像她,什麼都要計較。
算了,穩當就好。即便除了她們兩個,嫡福晉的位子也輪不到自己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出身。她想著,即便看她們倆個十分不順眼,一個整天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