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允祥站了起來,臉色鐵青:“人呢,怎麼樣了?”身子已經等不及地往外走了。這個月中旬他才失去了年方兩歲的第九子阿穆瑚琅,難不成還要再失去一個?
那嬤嬤伏在地上哭道:“奴才已經喊人跳下去救了,只生死不知——”
“我的綬恩”怡親王福晉掙扎著站了起來顧不得懲罰這奴才的看顧不力,跟著跑了出去。
雲珠和珺雅面面相視,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們也去看看。”珺雅站了起來,有些急地說道,按理她不能撇下到怡親王府做客的雲珠,可於情,身為嫡親嫂子的她也很關心綬恩。她與弘暾也不知這輩子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平日裡兆佳氏忙於府務,他們夫婦二人便經常將綬恩帶在身邊照顧,名份上是小叔子,可實際上倒有些象是兒子,感情也深。
“好,我也有些擔心。”在雲珠的印象裡怡親王的這個兒子好象沒這麼早死不過也沒活著長大就是了。
“快點,準備薑湯和棉被——”
趕到事發地的時候,弘晈並幾個家丁護衛已經將人救上來了,正匆匆忙忙地抱了人要往綬恩院子裡去,小孩子已經凍得臉色發紫,手足面板皺縮蒼白了。
“等等。”雲珠忍不住喊道,“先別抱他走,將他口鼻中的泥沙汙物清出來——”
弘晈見是她一愣,允祥卻當機立斷道:“照她的話做!”
弘晈與那抱人的護衛立即放下人,照雲珠的指示,將綬恩的舌拉出,使他保持呼吸通暢,又將他俯臥,頭低,腹墊高,壓其背部,排出肺、胃內積水綬恩果然吐出了一灘汙水,不用人工呼吸和胸外心臟按壓便恢復了呼吸,臉色也比剛才好多了。
接下來就好辦了,換衣,喂薑湯
等太醫到的時候,把了脈後鬆緩下臉色道:“受了點驚,身體沒什麼大礙,我開個安神的方子喝幾貼,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就沒事。”
“有勞太醫了。”
太醫邊寫方子邊道:“是急救做的好,很多溺水的就是因為沒能及時將鼻腔、噪子裡、腹裡的汙物清出來,即便救了回來也傷了身落下病根”
太醫走後,怡親王領著弘晈往書房說話,怡親王福晉拉著雲珠的手感激再三,雲珠淺笑道:“福晉再這麼客氣雲珠以後可不敢來了,這有什麼,只是府上的人關心則亂一時沒想到罷了。”
一時沒想到?那她的綬恩可不就要遭一輩子的罪!一個弘暾已經叫她心苦十幾年,再來一個綬恩她可受不了。“好,我也不多說了。”她拭了下眼,看著雲珠笑道,心想,這雲珠真是自家的福星啊,可惜,不能做自己的兒媳婦。
做為一個母親她自然沒有漏掉到弘晈看雲珠的眼神,那是一種出自內心真誠的歡喜即便自己和他阿瑪再三開解也沒能讓他丟開那心思,哎。
怡親王福晉倒沒因為兒子喜歡上雲珠就對她有看法,一來雲珠確實是惠質蘭心教她喜歡,二來她對怡親王府算得上有恩,即管不能明著說出來,可有恩就是有恩,不能返恩為仇。再者,她雖然明白弘晈性子敏感執著,卻不認為他能永遠儲存這份純真的喜歡,在她看來,兒子以後不會少讓他喜歡的女人,無論是結髮的嫡妻還是解語的妾侍,而男人最重要的還是報效國家封妻廕子。
綬恩雖然沒什麼問題了可是他怎麼會掉到湖子裡去的這件事卻需要查,怡親王福晉對府裡的側福晉和妾侍雖然寬厚卻也不是知道有人向自己的兒女下手而不追查懲治的聖母,雲珠知道自己再留下多有不便就趁機告辭。
“本該好好謝謝你的,誰知又出了這檔子事”怡親王福晉滿臉歉意地握著她的手,本來府裡有白事請人家過來已是失禮,結果來了又碰上這種事,她都沒臉說話了。待要再邀她過府來玩,偏選秀在即,只怕雲珠也沒時間再來。
“不過是我的本心,有什麼好謝的。”雲珠不在意地笑了笑,道:“福晉,讓珺雅姐姐送我就可以了。”
怡親王福晉點了點頭,對珺雅道:“你送送雲珠。”
“是。”
“難得你過來一趟卻發生這種事。”珺雅心情也不是很好,別看怡親王府裡福晉一家獨大,可這裡面的恩怨傾軋卻一點兒也不簡單,怡親王允祥年青時對府內別人塞的女人和釘子沒太在意,待當今登基又將大部分的精力放到了政事上,更是沒去顧及這後宅爭鬥,而怡親王府裡的這幾位側福晉庶福晉又都不是省心的。“我婆婆是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也不容易。”丈夫、兒子、妾室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雲珠反過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