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她,“有得必有失,像福晉,得了怡親王的敬愛就免不了遭人忌恨,像你,不必為房裡的事糟心就是一種福氣”
明明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倒像個經歷了滄桑世事似的,珺雅反問:“那你的福氣在哪裡?”
“我?”雲珠微微頭,笑顏分外清淺淡定,“我的福氣在我自己手裡。”她的福氣不能靠男人給予,她也不想靠。
珺雅聞言微愣,似有所悟。待送了她上馬車,才道:“過幾日再去看你。”
雲珠皺了皺鼻:“我怕沒什麼時間招待你了。”透過撩開的簾子,她看到一個身穿月白色繡銀色雲龍紋的身影正獨立在遠處默默地望著這邊,心頭一動,弘晈?
“自有招待我的人。”珺雅笑罵,還道自己多招人待見呢,臭美的。
笑了笑,雲珠放下簾子,“走吧。”
綿綿春雨(下)
半個月後雲珠又收到了宮裡傳出來的訊息,知道弘曆的那位富察格格果然對高氏下了絕育藥,可能是因為高氏在她眼皮底下耍了一招的緣故,富察氏不但分別在高氏常用的養顏湯及飯食裡下了絕育藥,更在她常用的一款髮油裡放了秘藥,估計用了一定的量後身體會虛弱或者會引發頭痛吧。
——在現代沉迷網路小說時雲珠曾懷疑書裡動不動就描寫到書裡的人物握有某種秘藥,要麼使人不孕要麼使人身體變弱或者乾脆就是毒藥,到底是否真有那麼神,要知道古代對於毒藥(砒霜)這些東西的販賣官府也是控制得很嚴的,再說以現代的研究的科學的眼光也很難相信古人能製出這麼針對性的藥來。可穿到了這裡後她相信了,這種藥並非沒有,只是它們很稀少,且都握在極有勢力的世家手中——簡而言之,沒有能力及運氣是不可能得到這種東西的。
絕育藥好弄,而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導致身體虛弱或某方面病症的藥就不好找了,沒想到富察氏手裡也有,真是準備充分啊。
而高氏,也如願地成了弘曆的貼身侍女,最近幾天已經成功地以一個繡工精美的荷包換得弘曆指導她寫字的機會,在弘曆沒去富察格格屋裡歇息的夜晚常常紅袖添香,兩人感情進展神速。
被她收攏利用的張氏和劉氏私底下有些怨言,只是迫於高家的勢力不敢明著反抗。富察氏再怎麼打壓她們,每個月她們還是有一兩次伺候弘曆的機會,可自從高氏到了弘曆身邊,她們基本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心計是有的,手段也有些,可雲珠不得不感嘆,這高氏真的是年紀還小,太過急進了。利用張氏劉氏套取弘曆的喜好習慣,拉攏她們對抗富察氏,這些都不錯,可你不能利用完之後就將人甩開企圖吃獨食呀,這樣會將盟友得罪光的就這行事手法,即使沒有富察氏你早晚也得被其她女人給下黑手。
“姑娘,青岫姐姐過來了。”玲瓏在外邊說道。
雲珠隨手將幾頁紙撕成細碎扔到腳邊半鏤雕的銅簍裡,“讓她進來。”
“姑娘安。”青岫進了次間,見雲珠一身淺碧色旗裝,頭上斜插了支玉雕蘭花簪子,半坐在榻上,前面的紅梅小炕桌上擺著一副玉石棋盤,似乎正在打譜,靜雅而高貴,心頭暗贊,伶俐地上前行禮問安。
“不必多禮,額娘叫你過來可有什麼事?”
“是鎮國公府和伯爵府(馬齊府)、輕車都尉府(馬武府)給姑娘送來了衣飾,讓姑娘去收呢。”
雲珠無奈,從去年到現在,這三府以選秀的名義都送了她多少衣料首飾了?!“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去。”
送禮的人肯定還在,不能耽擱太久,雲珠為了更好地適應未來的生活從年後就一直穿花盆底子走路,在裡屋也不穿以往做的休閒袍子,力求一坐一臥一舉一動符合大家閨秀的優雅高貴,因此衣服和頭髮只略整了整,添了支壓鬢珠花簪,又戴了雙銀鑲東珠耳墜,就帶著素問靈樞往正院走去。
一路僕婦丫環紛紛行禮,到了正院,守門的丫環一見她蹲行了個禮便喊道:“大姑娘到。”給雲珠撩開簾子。
一進去,便見瓜爾佳氏端坐首位,陪坐的有四嫂鈕祜祿氏並惠珠,十來個三府常見的嬤嬤坐在下面的墩子上,一見她到都站了起來。
雲珠先給瓜爾佳氏請了安,又朝鈕祜祿氏和惠珠打了個招呼,才轉身對著這十來個嬤嬤溫婉地笑道:“盧嬤嬤索嬤嬤舒嬤嬤,上個月不是已經送不少衣飾麼,我的辛夷塢都放不下了。”這麼三天兩頭地送,別說惠珠眼睛要噴火,連幾位嫂嫂見了都要不舒服。
“哎,我的姑娘,福晉可說了,上個月送的是壽禮,這個是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