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嘲地笑了笑:“側福晉?那也是將來的事”
“主子所言極是,眼前正有件要事”平嬤嬤湊到芙靈阿耳邊嘰咕了一陣子,末了說道:“不是奴才多慮,這個高氏雖然年紀小,可那弱柳迎風的姿態卻極是可人,又有這麼深的心思,保不定將來就讓她上了位,再者,她雖是包衣出身,可父親可不是普通人,那是得皇上重用的,管著蘇州織造,將來會晉升到何等地步可不好說。”以當今的性子對從潛邸就跟著他的屬下是實在好,只要用心辦事。
“嬤嬤是怎麼發現的?”芙靈阿瞿然一驚,沒想到她眼皮底下竟有這麼個人,實在太疏忽了,平嬤嬤的顧慮實在很有必要,嫡福晉那不是她能想望的,可是嫡福晉底下誰得爺的寵那誰就是她的敵手,只是這高氏就像嬤嬤所說頗有來歷,出身不高,可官場上的勢力卻明擺著比自家混得好加上不俗的家容貌心計,如果真讓她得了機會,絕對是勁敵。
“奴才是恰巧聽到一個小宮女向她彙報主子的事才注意上的。”平嬤嬤頗為憤憤,“這高氏才進毓慶宮大半年,卻對四阿哥的喜好作息瞭如指掌,更在主子身邊佈下她的耳目可見高家從一開始便是有心攀四阿哥的,暗地裡在這毓慶宮裡佈下的勢力只怕不小奴才還注意她與張氏劉氏有些往來。”
聽到這裡芙靈阿是大大的震驚了,她本是個聰明有心計的,自指給弘曆做格格後身邊僅平嬤嬤和春花兩個人手卻能在幾個月內就在毓慶宮站穩了腳跟,並壓制住弘曆先前的兩個妾侍,她以為自己大局在握,沒想到暗底下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那些對自己恭順聽話的宮人奴才很可能是別人的耳目,他們效忠的不是自己,這、這實在是把她的自得自信打擊了個徹底!
這個高氏不能留!
不,冷靜!她雙手緊緊地抓住榻上的靠手,這個高氏不能動,她若有事,以她父親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和在朝中的官職必會追究到底怎麼辦?難道眼睜睜地看她一步一步得嘗心願?
“又不能除了她,可恨!”能在爺的身邊潛伏大半年,觀察爺的喜好那是打著一擊即中的主意,想讓爺覺得她是個體貼溫柔又能與他心意相通的?哼。
“主子,奴才有個主意。”平嬤嬤顯然也顧忌高氏身後代表的勢力,俯首到她耳邊低聲道:“女人最緊要的是子嗣,沒有子嗣,再大的寵愛都是夢幻泡影,趁這個狐狸精還不知道主子注意上她,咱們給她下藥,包準她不知不覺。”
芙靈阿眼睛一亮,好主意!男人的寵愛不能只爭朝夕,未來才重要,就先讓她得意去。“就依嬤嬤,只是具體怎麼做——”
“主子放心,她高氏如今還不是四阿哥的人呢,有多少勢力都不能擺出來用到實處,主子好歹也是四阿哥身邊位份最高的,要對付她一個宮女還不容易?奴才自有辦法。”
對,有心算無心,她就不相信她還對付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
“事情辦得乾淨點。”芙靈阿勾了勾唇,一想到高氏以後再怎麼得寵也生不出孩子,就解氣。
“是。”這種事情趕緊不趕慢,免得夜長夢多,平嬤嬤立時下去佈置。
高氏(下)
傅恆回想著弘曆那滿臉鬱悶的表情,一路強忍笑意,待回了府就迫不及待地跑到辛夷塢放聲大笑——
“今兒是遇到了什麼喜事這麼開心?”雲珠放下手中的書卷,淡淡地問道。
接過素問端來的茶,傅恆喝了一大口,頓覺心胸舒暢無比,“今天我們在校練習騎射,不想皇上過來”
於是考校眾人的內容就是騎術和射箭,騎術毫不意外地弘曆表現得最好,傅恆是一點都不意外的,除了弘曆本身騎射水平確實高超最近他也不知吃了什麼興奮藥,處處在皇帝面前表現自己
皇帝稱讚了他一番,又道:“再讓朕看看你們的射箭準頭,中地的有賞,最差的朕要罰。”
滿人重騎射,考的當然是移動靶子,且射的人要騎馬賓士,引弓射擊。弘晝在這方面不怎麼擅長,小的皇阿哥功夫也不可能比得上年長的,而皇子伴讀和哈哈珠子們更不必說了,只傅恆身手雖然高超,在私底下也沒少與弘曆一搏強弱,可當著皇帝的面卻不能奪了那風頭,便藏了點拙,十箭只八支中靶,只有弘曆支支中靶意氣風發。
射箭完了后皇帝論起賞賜和處罰,出人意外的是善射的人都受了處罰,而沒中或只中一兩箭的都得了賞。弘曆問:“皇阿瑪,我箭箭中的,怎麼不賞反而受罰?”
皇帝也不知是故意要打壓弘曆那容易得意忘形的毛病還是怎地,說道:“我說的就是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