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服飾的生意,喬錦書又結合古今服飾畫了些設計圖送了去,誰知銷路特別好,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梅縣那個蒲公英莊的女子服飾店幾個月便名聲大震。
自己曾問過遲姨娘為什麼取這個名字。
遲姨娘回通道:“願用一世的漂泊換片刻的自由,蒲公英便是這樣。”
那個風一樣的女子,願她迎風起舞。
晚上顧瀚揚一夜未歸,以往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但是喬錦書卻深深的不安了起來,整夜不眠,好不容易天亮了,顧瀚揚才一身疲憊的回來了。
隨意吃了早膳便打發了屋裡人,低聲對喬錦書道:“錦兒,你多準備些解毒的藥丸,還有各種解毒的法子,多想些。”
喬錦書不解的望著他,顧瀚揚搖頭道:“你只管準備著,爺到時有用。”
等到顧瀚揚再次夜不歸宿時,喬錦書便真的開始害怕起來,眼巴巴的望著外面,天微亮,顧瀚揚走進臥室,喬錦書立時探詢的望著顧瀚揚。
顧瀚揚連衣服也沒換便在床邊坐了道:“錦兒,跟爺出去住幾天,就說你娘病了,回去探病,想辦法讓你家裡也做些準備。”
喬錦書心有些慌亂看了顧瀚揚道:“爺,錦兒孃家。”
顧瀚揚凝望著眼前眉目如畫的女子道:“錦兒,爺不後悔當初強娶你,若可以爺也願意以性命換你孃家平安,只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爺也巴望著國泰民安,家人長聚,錦兒也要信爺定能做到的。”
喬錦書鄭重的微微頷首:“錦兒信。”
遲疑了片刻又問:“蘋果和木瓜呢?”
顧瀚揚原本平靜的臉出現了一絲痛苦的神情,有些緊張的看了喬錦書道:“錦兒,我們要去的地方相對安全,可是,我不能帶走爹孃,這樣會打草驚蛇,既然不能置爹孃於安全之地,便也不能帶走子女。”
且他們是顧家的子女便該從小經歷風雨。
喬錦書傻傻的跌坐在床上,眼淚無聲的落下。
顧瀚揚正色道:“錦兒我們沒有時間傷感。”
到了巳時,喬家來人報信說喬大太太病了,讓喬錦書速速回去。
喬錦書便帶了藥箱,只帶著湘荷一個人又有顧瀚揚陪了回喬家去,正準備要上車,顧夫人帶著萬媽媽抱了蘋果、木瓜趕了過來,把兩個孩子往車上一放道:“既是蘋果、木瓜的外祖母病了,他們理當回去盡孝。”
顧瀚揚遲疑的看著顧夫人剛想說話,顧夫人沉了臉厲聲道:“孝順孝順,順便是孝,瀚揚忘記了嗎。”
看著孃親的臉色,顧瀚揚只垂首應了,放下車簾,馬車徐徐往前馳去,顧府離得越拉越遠,顧瀚揚把蘋果、木瓜緊緊的抱在懷裡一聲不吭。
馬車進了喬家,片刻後幾人換了平常百姓的衣服,帶著蘋果、木瓜由清風、湘荷伺候著從後門上了另外一輛平常的馬車往外馳去。
☆、第九□十九章 □□
馬車在一條小路上停了;幾人下了車;車伕仍然駕著馬車前行;沿著小路走了一段距離,赫然正是悅梅苑。
悅梅苑前還是兩個勁裝大漢守門;看見顧瀚揚一行,忙單膝跪倒行禮,顧瀚揚微微頷首便帶著人徑直進去。
繞過錦字陣的梅花林,一行人來到了暖閣;暖閣西側的房門口站著兩個人,五官平常無任何特點,一色的靛藍色直裰,腰間有些鼓鼓囊囊。
棗紅色的紗簾垂下,影影綽綽間裡面彷彿有人,顧瀚揚吩咐清風和湘荷帶著蘋果、木瓜去東側間休息,自己帶著喬錦書往西側間去。
見顧瀚揚過來,其中一人伸手打起軟簾,低頭行禮,顧瀚揚帶了喬錦書直接走了進去。還是一樣雪白的地毯,只是進門的左側加了個簡單的架子床,右側設了大炕,炕上鋪著同樣雪白的羊毛毯子,黑漆的炕桌,一個身著淺黃色竹葉暗紋直裰,三十四五歲的男子坐在炕上看書,身邊侍立著一箇中年男子,看見顧瀚揚進來,那坐著的男子放了手裡的書笑道:瀚揚來了。
顧瀚揚雙膝跪下行禮道:“瀚揚叩見太子殿下萬安。”喬錦書見了忙跟著跪下行禮道:“民婦叩見太子殿下萬安。”
那男子忙伸手扶起顧瀚揚溫和的道:“在外面表弟無須行此大禮,表弟妹也請起來,坐吧。”
二人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了,顧瀚揚看了喬錦書道:“錦兒去給太子把脈。”
喬錦書應了上前將脈枕放在炕桌上,太子將手放在脈枕上,喬錦書戴好蠶絲手套正想搭脈,太子便笑道:表弟妹無須如此拘禮,只管坐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