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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站著把脈恐怕也不是醫者之道吧。

喬錦書聽了看了顧瀚揚一眼,顧瀚揚微微頷首,喬錦書這才道謝側身在炕沿坐了,伸手搭脈,歐陽曲彥微微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星眉杏眼,眼神清澈,此刻安靜的坐著,沒有一絲在上位者面前的慌亂或阿諛,淡然安靜,好像在她眼裡自己和她其他的病患並無半分不同一樣。

片刻後,喬錦書摘下手套抬頭打量了眼前的男子一眼,三十出頭的年紀,淺黃色直裰,丰神俊朗,笑意溫和,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定會讓人覺得你看到的就是一個儒雅淡泊的翩翩學子,只是偶爾流露出的那份泰山壓頂也只等閒的氣度讓人覺得他的與眾不同。

喬錦書微微躬身為禮道:“殿下無須擔心,這毒民婦能解。”說完笑著看了顧瀚揚道,殿下所中之毒與娘中的毒有異曲同工之妙,且沒有孃的毒深,殿下大約自己怎樣催動了毒素,不然還不會這般嚴重,只是殿下為何沒用藥壓制呢?

歐陽曲彥淡然一笑道:“京中已經無人敢給我醫治了。”

喬錦書聽了心中大驚,但仍是強自鎮定的看了顧瀚揚一眼,顧瀚揚聽了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仍是泰然自若的坐著笑道:“錦兒多長時間能解毒?”

此刻喬錦書才知道自己所面臨的將是怎樣惡劣的局面,可是自己面前的這兩個男人,一個風輕雲淡,一個安之若素,彷彿隨時失去生命對他們來說也不過赴一場朋友之約一樣,喬錦書的心也慢慢鎮定下來,笑道:“半年足夠了。”

歐陽曲彥好像聽了一個笑話般笑道:“半年?!小王可以叫你錦兒嗎?”

喬錦書微微頷首。

“半年的時間,足夠小王周圍所有人的鮮血染紅這啟源朝的大地,這裡面不僅會有顧家,甚至你的孃家喬家亦難倖免。”說著朝東側間看了看低沉的道:“也包括我三歲的兒子歐陽冉,和你們才牙牙學語的一對兒女。”

本該讓喬錦書害怕的一番話卻讓她鬥志陡起,暢然笑道:“殿下能給錦兒多長時間?”

“最多三天。”歐陽曲彥道。

饒是喬錦書做足了心理準備也沒想到只有三天的時間,一時愣在當場。

歐陽曲彥彷彿沒看喬錦書的表情般道:“就是這三天的時間,也是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換來的。”

說完看了看窗外低聲道:“十天前父皇偶染風寒,突然釀成大病,性命垂危,而小王中毒無人醫治,三皇弟迅速控制了皇宮,是父皇把自己的近衛軍給我,與我的東宮侍衛合到一處,才能護得我一家離開皇宮,情急之下我只來得及秘密把陶妃和冉兒送入安陽王府,希望藉助外祖父保住他們母子,其餘近千人護著假扮我的人往秦玉關邊塞而去,為了取信對方,你的師傅國醫大師也正在去往邊塞的路上。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解毒然後和瀚揚一起帶著凌煙源的人趕赴京城與你三叔顧謙敏裡應外合奪下皇宮,才有活命的機會。”

形勢如此嚴峻容不得喬錦書有過多的顧慮,沉思了片刻道:“三日解毒錦兒免力可行,只是會影響殿下日後的健康。”

歐陽曲彥搖手道:“無妨。”

喬錦書微微頷首道:“既如此,錦兒要去準備一下。”說完看了顧瀚揚一眼,顧瀚揚點頭。

微微躬身行禮,喬錦書轉身退下。

清晨喬錦書睜開眼發現自己的外側沒有人睡過的痕跡,知道顧瀚揚徹夜未歸,轉身看了看睡在裡側的蘋果、木瓜,兩人正呼呼酣睡,便悄悄起身。

湘荷聽見床帳裡面有輕微的動靜知道喬錦書醒了忙輕輕走了過去打起紗帳,喬錦書微微搖手示意湘荷不要出聲,披衣下床。

湘荷要伺候喬錦書去淨室梳洗,喬錦書微微搖首道:“你守著他們,我自己去便可。”

湘荷微微點頭。

深秋的天氣,漸漸寒涼,窗外的梅花抽出了綠芽,喬錦書穿了套粉色底子縷金撒花緞面立領對襟袷衣,米黃色折枝花刺繡馬面裙,獨自往梅林深處走去,剛至綠萼梅邊看到一襲白色身影,知是太子歐陽曲彥,剛想悄悄退下,誰知歐陽曲彥已經轉身笑道:錦兒也有這雅興。

喬錦書躬身施禮道:“錦兒看梅樹抽出新芽,便想過來看看,誰知打擾了殿下。”

歐陽曲彥笑著搖頭道:“聽說這悅梅苑是瀚揚為你建的,該是我打擾了你才是。”

喬錦書微笑不語。

“錦兒為何喜歡梅花?”歐陽曲彥笑道。

喬錦書看了看邊上的綠萼梅道:“錦兒總是不喜冬天的寒冷,在冬天唯有梅花能給人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