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連您自己都認為,那是您的錯嗎?”
作者有話要說:小白鞠躬,今日希望比昨日有進步。。
☆、摺子戲
第三十八章摺子戲
一個小時前。
灰濛濛雲低垂至海平面;如一張面目漠然的臉俯瞰大地。
魚群撞擊船板;群鳥焦急的叫聲如同墓地的烏鴉。在一陣暴雨的前奏聲中;卯嫻醒了。
靈魂深處的疲憊感讓少女幾乎想要再次睡去。
睫毛顫動;眼眸微動,只見一個男人負手而立;正看向窗外,似有感應一般轉過身來微微一笑。
“你醒了?”
“是的。”卯嫻垂目回答。
“感覺怎樣?”男人在床沿坐下;探身撩開卯嫻的垂落的髮絲,與少女雙目相接。
“大榮大枯,是生是死;即便是無常,也都是常情。”卯嫻輕輕重複起某次瞳海與自己說過的話。
“說得好;再說一遍。我喜歡聽。”男人挑眉,用手抬起對方的下巴,在蒼白的薄唇印上一吻。
看到對方眼中微弱的光芒,男人又說:“你學不來這樣的心態,學舌還是可以的。”
卯嫻不可抑制地顫抖著,重複了一遍:“大榮大枯,是生是死,即便是無常,也都是常情。”
“不要抖,淡然一點,再說一遍。”手指在唇邊溫柔地磨蹭。
“大榮大枯,是生是死,即便是無常,也都是常情。”卯嫻說。
“繼續。”
“大榮大枯,是生是死,即便是無常,也都是常情。”
這次直接挑了挑下巴示意。
“大榮大枯,是生是死,即便是無常,也都是常情。”
“大榮大枯,是生是死,即便是無常,也都是常情。”
“大榮大枯,是生是死,即便是無常,也都是常情。”
一遍又一遍,喪父的少女機械地重複著灑脫的話。
是的,我不在乎。我也有那樣的心胸,我無所謂的。
到了後來,她這樣告訴自己。
終於,男人滿意了,笑了,帶著近乎禁慾的安靜神色把外套緩緩除下扔在地上。
“既然你的父親死了,我會給你補償的。”
卯嫻掙扎著抬眼直視對方,看著那流光溢彩的眸,不抱希望地哀慼問道:“以何種身份?”
“何種身份?”
像聽到多麼可笑的笑話一般,男人諷意的目光直直看入卯嫻的靈魂,輕柔回答:“自然是深愛你的琮凜。”
卯嫻眼神迷離地看著琮凜在自己的唇上、臉上啃咬著,連哭泣的感覺都以變成遙遠的事,任憑對方反覆吻上她的嘴唇,勾引吸吮著她的舌頭,高超的吻技使少女忘記她的處境,忘記對方的身份,忘記自己悲哀的歡喜的一切。
她的身體彷彿已經不再屬於她自己,酥_酥_軟軟的幾乎沒有任何知覺,連移動一下手臂都是一種奢望,大腦一片混亂不堪,喉嚨之中乾澀無比,猶如火燒,唯有她的視線,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穿過現在的景象回到過去,靜靜注視著曾經的自己。
在一片迷糊昏沉中,男人佔據了她的身體。
曾經的愛慕、期待、歡喜,全都遙不可及。
一個青色的閃電撕開天空,像一條盤旋翻滾的青龍發出清嘯震盪寰宇。
臥室的燈閃了閃,滅了。
琮凜放縱自己在青澀的軀體上大肆伐撻發洩,眸中有兩蔟鮮紅色的火焰躍動不朽。
黑暗之中,沒有視覺,只剩瘋狂的體溫與觸感,與風雨之聲偕律出一曲鎮魂的喪鐘。
他忽然愉快地低語。
“刺破了。”
“流血了。”
卯嫻的心在下沉。
不,她確實在下沉。
九歲的卯嫻小像一粒投入海水中的小石子,以致沉沒到不見天日的地方。
所謂兄弟的嬉笑都恍如隔世,只有那水冷得刺骨,一點點稀釋了她的生命力。
無法開口,無法呼吸,卻還是不得不喘氣,然後那包圍著自己的池水便湧入肺中,從內部把自己撕裂。
在痛苦到寧肯死去的時候,痛苦消失了。
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的女孩,被忽然醒來的這一絲意識喚起了生的曙光,求生的意志與渴望讓她一次又一次的掙扎,想要驅走周圍的黑暗。
時間緩緩流過,每一秒在折磨的煎熬中都是那麼的漫長,仿若過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