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小姐,如果有時間去看看她,好嗎?”男人也對瞳海說,言語間難掩對卯嫻的關懷。
“好,我會的。”瞳海點頭:“您放心吧。”
那隨從也被架走休息不提,其他人都散了,連蔡萬都只是說了番好話便躲去駕駛室了,想必也是不想管的。
那卯回晟生前也算隻手遮天的大人物,一世傳奇,說話做事都能讓風雲變色,到死時不僅慘厲無比,連屍體都沒人處理。
“這船上還真都是些死了也沒人過問的成功人士呢。”孫大壯杏眼一挑,望著海面輕笑道。
一時間,只有尹亭、宋東祁和瞳雪等人自願留下來安置屍體,當然也是希望能把很多謎點查個水落石出,以免繼續有人死亡。
“這位置”尹亭圍著泳池走了一圈,回到原地思索起來。郵輪上方向似乎都有些錯位,就好像在一個筆直的甲板上歪著建了各種設施一般。
他鄭重問瞳海:“莫怪我多言多問,這裡是哪一門?”
高長恭捺眉頭一掃,代替對方回答:“北方坎宮,屬水是休門。”
尹亭仔細捉摸,也覺得是。他好氣道:“建築歪斜,高先生如何看出來的?”
“天為,地為尺,人心浩蕩,縱彎必直。”高長恭答。
“又是命批,又是煞星,又是八門實在撲朔迷離啊。”宋大花一臉困擾唏噓道:“不管兇手是誰,只怕不湊齊九星必不停手。”
“就怕這樣。”尹亭臉色更加嚴肅:“既然為了湊煞星命數,這屍體也必有古怪。我們是否應該找人來檢驗一下?”
“把那縫合的位置鉸開麼?”宋大花提心吊膽地湊近看了看,一陣頭皮發麻。
“作為縫合線的,好像是腸膜。”宋東祁推推眼鏡得出這樣的結論。
“啊,是了,宋老闆早年是學醫的。您不介意的話,能再仔細看看嗎?”尹亭問。
宋東祁搖頭:“我是臨床,我的隨行醫生是學過鑑定的。”
男人說到這裡才發現那人並不在場:“羅米他人呢?”
“我們也不知道,”一個隨行人員連忙報告道:“那天羅米把席小姐的遺體送去冰凍就沒回來,剛才去找他,人失蹤了。”
“怎麼不早說!”這下連宋東祁表情都變了:“難道真查不下去了,等著被殺死?”
“宋先生別急。”瞳雪說:“我曾為了小海而讀了一個醫科博士,也許有用。”
不愧是瞳雪,在這種情況下仍然沉著部署道:“你們幾個,去溫泉拿布巾做個簡易擔架,把屍體帶去七樓冷櫃。”
“蕭晨,孫大壯,你們去醫務室拿工具,稍候下樓陪我驗屍;高長恭,傅秋肅,你們在附近收集一下線索,有什麼發現立刻通知我們。”他吩咐完後面幾人,又溫聲說:“小海,你跟好我,不要再亂走了。”
瞳海乖乖點頭。
“尹先生,宋先生,兩位要不要一起去?”
“好,也算作個見證了。”兩人表示同意,把隨從遣回去待命,跟瞳雪一起行動。
作者有話要說:經過聯絡,希望有點進步。。
小白鞠躬。。
☆、三刑,死人無怨(下)
第三十七章三刑;死人無怨(下)
在第一具屍體造訪之後;七樓冷庫的冷凍室徹底變成了停屍房。
在第二具屍體造訪之後;七樓冷藏室的銀色不鏽鋼料理臺徹底變成了解剖臺。
如果這郵輪還有機會繼續運營;還會有人在這裡做菜嗎?大花表示非常好奇。
他更好奇的是,研究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心理學教授瞳雪真的會解剖嗎?
他的疑問無人可知。
幾人面如凝霜;審視著那浮腫的殘損屍體。即便那軀體已像一條被撈出來的死魚攤在料理臺上,也可能蘊含著挽救生命抵擋殺戮的線索。
“開始吧。”
瞳雪套上了廚師厚厚的操作服作為隔離;帶著手套執著手術刀,嫻熟地從死者後頸挑起縫合線,割開了一部分。
“可惜無法檢驗這腸線是誰的。”尹亭失望道。
在這種氣氛下;連開□流都變得壓抑。
屍體被塞得鼓鼓脹脹,一旦有了一個突破口;內容物便擠了出來。
“碎石?”幾人微微愕然。
“應該是。”瞳雪點頭,手不停頓,利落地繼續挑開縫合的刀口。
隨著整個後背的腸衣線被劃開,胸腹兩腔內沒有脊椎支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