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即使後來想起,四年的沉澱也足以抹消曾經認為的堅持。吳哲是個例外,他太固執,也太專情,所以才這麼悲情。每一個故事說出來都要賺人熱淚。
莫箏不想做一個悲情的人,所以選擇了結束。她想吳哲肯定是要恨她的,畢竟為自己辛苦了四年時間最後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自己這樣的情況,又怎麼能安心地和別人在一起呢?早早一刀兩斷是對所有人的成全,免得以後被柴米油鹽耗盡了愛情。吳哲願意為她死,卻不一定適合和她一起生活。感情這種東西屬於易耗品,用著用著就沒了。
她已經沒有最好的自己了,所以也不能把最壞的自己留給他。做人要講良心,黑心賣傢什麼的比較可恥,莫箏做不到。
吳哲看著她的眼睛,靜靜道:“一定要這樣嗎?”
“一定要這樣。”莫箏把蘋果核丟進垃圾桶,抽出張溼巾擦了手:“祝你幸福。”
白嶽來的時候正好碰見從裡面出來的吳哲,沉著張臉面色悲慼。白嶽探頭進去看莫箏:“剛才那個是不是傳說中的前男友?我見過他,他怎麼了?”
莫箏摸摸被蘋果餵飽的肚子:“大概是被甩了吧不對,是我被他甩了,他傷心什麼?能夠重新開始生活不好嗎?這樣對大家都好,是最好的選擇,他以後會明白的。”
白嶽和莫箏為了這個略顯高深的問題探討了許久,後來吳言匆匆露了個面,說:“後天秦風會來見你,協會會長似乎改變主意想要放他一馬。小箏你高興起來吧,馬上秦風就能和你一起回家了!我還有事不能多待,有問題給我打電話!”說完又匆匆忙忙地走了,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這種事情他為什麼不在電話裡說,要專門跑過來一趟?”白嶽很費解。
“不知道,大概是忙昏頭了。”莫箏擺弄著床頭紫色的花,外面陽光還不錯,是個好天氣。
然後兩個人又湊在一起看書。莫箏捧著一本漫畫,白嶽捧著一本笑話大全。據說是為了幫她打起精神,莫箏很想問你覺得我需要看這種智商比較低的東西來緩解心情嗎?不過小白眼睛亮晶晶的,莫箏也就沒說什麼。看就看吧,橫豎不會少塊肉。
“小白。”莫箏突然叫了一聲,白嶽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莫箏靜靜地看著他,像是在思考什麼嚴肅的問題。風吹起白色窗簾,微涼的風讓莫箏清醒了些。她對著白嶽搖搖頭,說:“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叫你的名字。”白嶽瞥她一眼,說:“你還是趕緊別這麼說吧,不然別人要誤會了。你們家那位雖然可惡但是挺能打的,我還不想這麼早就被麻煩找上身。”名字罵了一句沒義氣,白嶽又回了一句命比較重要。兩個人吵得開心,於是白嶽一直沒有想起來問名字當時為什麼要喊他的名字。
也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也許莫箏是想要找個人阻止自己,但是這都是也許,也許的意思就是沒發生。
兩天之後,莫箏不顧醫生的阻攔獨自辦理了出院手續,誰都沒有告訴。白嶽來的時候,病房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紫色的花靜靜地躺在垃圾桶裡,似乎從來不曾存在這樣一個人。正要拉住護士詢問,就看見了一臉愣怔的吳言。
還有他身後的秦風。
作者有話要說: 好開心好開心看到了完結的曙光!
莫箏就這樣消失呢還是要出現呢灰子似乎已經有所決定了!
於是今天也是早早更文,大結局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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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幕曲(7) 。。。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鬧鐘滴答滴答地響著,街外的人走去走來,霓虹燈亮了又滅滅了又亮,有人生有人死,迴圈往復沒有終結。
秦風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桌上白色的馬克杯裡咖啡冒著白色的霧氣,總也止不住。已經是夜深了,寒冬的夜風呼呼地在窗外吹著,噼裡啪啦地敲打著玻璃。秦風帶著眼鏡,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慘白慘白的電腦光映在他的臉上,活像一出恐怖片。
“啪。”燈被開啟的聲音,秦風不太適應地擰著眉毛,不耐煩地看著正站在門邊的人:“你又來幹什麼?”
吳言把外賣丟在他桌上,氣哼哼地開始開啟窗戶透氣:“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以為我想管你啊?要不是有人拜託我,我還懶得來呢。你每天黑燈瞎火地忙活什麼?不開燈不開燈,開燈會死啊?誰要是突然看見你不被嚇死就算好的了!”寒冷的風灌進辦公室,秦風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吳言看見了又是一頓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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