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處於食物鏈的哪一環,但卻絕對是她無從對付的野獸。
在這裡,她就是食物的代表蘇詞苦笑了一下,眼睛仍緊緊盯著越行越近的野獸。如果她再往後退個半米左右,她都不會這麼緊張,但她之前站的位置實在是不怎麼好,幾乎是在野獸必須要經過的路徑。
可她偏偏還沒有辦法,也沒有時間在不讓野獸注意到她的情況下退後。
不過幸好,在經過她時,野獸的腳就踏在離她只有兩個手掌距離的地面。藏身的灌木被踏得整個壓下來,蘇詞躲在裡面也不得不趴下,甚至如果不是胸前的揹包擋著,她整個上半身都要趴在地上了。
上半身伏地的時候蘇詞感覺手肘下方几分尖銳的痛了一下,她疼得渾身一抖,迅速用另一隻手死死壓住疼的地方,這時野獸卻已超過她了。
手臂上的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滿手的粘膩感,估計是出血了,而且傷口處的刺疼也越來越厲害,蘇詞忍了一會,臉色慘白地從灌木從裡鑽出來。
如果不是手上疼得太厲害了,她是絕對不會在野獸還沒走遠的時候就爬出來的。
一出來她就看鬆開手,看向左手小臂。
才看了一眼,蘇詞就狠狠倒吸了口氣,然後立刻又伸手壓住傷口,眼睛裡已經蓄滿了眼淚,嘴唇不住地哆嗦,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傷口。
她之前所察覺的粘膩感,也不是什麼鮮血,而是一隻被她用力壓碎了半邊身體的軟體蟲子。而另外半邊卻已經鑽入她手臂的肉裡,剛才她一鬆手,就察覺那還蟲子又向裡鑽了幾分,好像被壓爛了一截身體對它根本沒有傷害一樣。
僥是蘇詞再怎麼冷靜也忍不住眼淚跟水珠一樣地掉。
一想到自己身體裡鑽了這麼噁心的蟲子,甚至還有可能在她身體裡生存或者產卵,蘇詞都想直接拿匕首自我了斷算了!
但她還是迅速蹲下身,鬆開手之後立刻將傷口的地方狠狠抵在膝蓋上,右手從揹包裡扯出從那姓李的男人身上扒下來的皮帶,死死捆在上臂。
然後用力拍打傷口周圍,在察覺那蟲子在肉裡不出反進後,蘇詞咬牙拿起匕首,在身上兩下擦掉上面的泥土。
張著嘴深呼吸了兩下後,蘇詞才強迫自己抬高手臂,匕首抵在傷口上幾分的肌肉處,咬著牙用力刺進去。
刺骨的疼。
蘇詞疼得眼前發黑,但手上仍然狠狠一拉一轉,將傷口附近的那塊肉剮了下來。
蘇詞慘白著臉死死咬著牙,也顧不得擦掉流進眼睛裡的冷汗,隨手拿了衣服印掉傷口處流出的血,確定那蟲子已經不在了後,才再次將已經是一處直徑五六厘米大了的傷口抵在膝蓋上壓迫止血,從揹包裡找出只剩下一點水的水瓶,扭開瓶蓋將水倒在傷口上算是清洗,然後翻出藥瓶裡為數不多的雲南白藥倒在傷口上,拿匕首割下一件衣服的袖子,緊緊紮起來。
幸好傷的地方是手肘上一點,並沒有什麼大血管,再加上上臂又已經被捆緊,並沒有多少血液流通,血流得不算太多。但一旦解開皮帶,那麼大的傷口,血流是肯定不會少的。
處理好這些,並不敢再在這裡多留,蘇詞勉強背上揹包,壓著傷口往樹洞的方向走。要是再待在這裡,碰到被血腥吸引來的野獸,她就真得交代在這裡了。
雖然她現在這滿身血腥的味道;離開並不比留在這裡強多少。
經過這麼一遭,蘇詞已經疼得渾身發軟了,抬頭看陽光的時候,她都有種,已經逝去的奶奶與爸媽就站在那刺眼光暈的後面,等著她的錯覺。
止血藥的效果在這麼大的傷口下並不是特別好,再加上她一直緊跑慢趕,血液流通之下傷口的血出的更多。想起以前在學校學過的緊急情況下止血的幾種方法,蘇詞只能咬牙不顧疼痛緊緊壓著傷口,利用壓迫來達到止血的效果。
但身旁仍然漸漸圍繞了許多被她身上的血腥味吸引來的,鴿子般大小的蚊子。
蘇詞知道這只是開始,如果不想辦法,接著被吸引來的就是大型的野獸了。
想了想,蘇詞腳步一轉,朝河的方向走去。
河水旁不時有野獸前來喝水,蘇詞小心避開它們,仍舊找了個有石頭的邊緣,解下揹包也不脫衣服,整個人就直接潛入水底。
入水的那一刻,傷口被刺激得像是幾萬根針在同時扎她一樣的疼。
蘇詞猛地站起身,慘白著臉大口吸著氣。
然後彎腰將傷口侵在水裡,右手解開上臂捆得太緊的皮帶讓血液流通,以免手臂軟組織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