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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蘇詞翻找了之後,才發現裡面不僅有少量食物藥物,一把她之前看到過的美工刀,一個非常有用處的2。5升的瓶子,她竟然還發現了一個摺疊得整整齊齊的鋁膜防潮墊。

甚至連那個小隊伍裡唯一的一隻可以用來燒水煮湯的鋁飯盒都被洗乾淨裝在裡面。

有了這些東西,其他小物件都不再是重點。

蘇詞立刻將防潮墊開啟坐上去,然後將已經被燒了幾次,外殼發黑的鋁飯盒拿出來,又拿了幾根大樹枝做了個簡易的架子,拿了根繩子綁在已經被穿了兩個孔的飯盒上,將水瓶裡的水倒進去後小心翼翼地將繩子掛在架子上燒水煮肉。

串在樹枝上的肉已經快熟了,蘇詞伸手翻轉了兩下,然後去塑膠袋裡找比較碎的肉小心放進已經滾水的飯盒裡。

有肉吃,有湯喝,不用擔心會有人隨時朝她撲過來對她不軌,看著鼓著白泡泡的乳白色肉湯,第一次,蘇詞在這個陌生恐怖的世界裡有了滿足到想哭的感覺。

受傷

蘇詞睜開眼,看到頭頂的樹牆之後,楞了一秒,然後猛地翻身坐起。

天色已經大亮了,身旁的火堆只留下點點火星。

但周圍並沒有什麼危險。

蘇詞在樹洞與洞外小心探查了一圈之後,才鬆了口氣坐到防潮墊上。

昨天發生的事太多了,而蘇詞這幾天又都處於極度繃緊的狀態,即使她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要睡得太死,一覺醒來也已經天亮了。

幸好。

蘇詞後怕地拍了拍胸,抓了把乾燥樹葉貼到還剩著點火星的火堆上,鼓著腮幫子朝火星吹了幾口氣。塵灰飛揚,蘇詞皺眉扭頭咳了幾聲,又繼續朝已經有點菸但仍然沒燃的火堆吹氣。

打火機她只有一個,要省著用。

早餐自然是肉。

但這次蘇詞卻只吃了幾塊就吃不下了。昨天晚上她怕肉的血腥味會吸引來野獸,就將剩下的肉都烤了個半熟,大半放進鋁飯盒裡面,小半則因為容量不夠只能再次放進帶著血水的塑膠袋裡,再埋到淺土下。

並不新鮮甚至還帶著些灰塵的肉,再加上是二次加工,又沒有鹽,蘇詞精細的胃不再像昨天那樣歡迎它們了。

但她需要能量。蘇詞皺眉吞下乾巴巴的肉,直到反胃得有點想吐了才停下。

吃了早飯,蘇詞將剩下的肉都烤熟裝進鋁飯盒,將匕首捆在大腿上,整理好揹包後就出了樹洞。

這個樹洞的安全性太差,只能將就著住一晚,不能作為長久的住所。即使蘇詞有點捨不得這個地方,也必須要動身。

陽光燦爛,鳥語花香,如果忽視那些動物詭異的身板,與時時都在發生的強食弱肉的場面,早晨的森林是美麗的。

蘇詞手裡仍然抓著根樹枝探路,但即使她已經將前方的草葉露水打落了大半,很快她的褲子還是被打溼了。

因為害怕她的運氣太差,今天一天都找不到比這更好的住所,蘇詞很謹慎地隔幾步就做記號,一旦到了下午還沒找到住所,她就會返回來。

甚至她為了以防萬一還撿了許多幹樹枝堆放在樹洞口,一是阻擋其他野獸的進入,二是怕自己一旦沒找到更好的住所,又回得晚的話不必擔心晚上驅逐野獸需要的柴禾。

站在一棵樹前拿匕首刻了個只有她自己才能看的懂的記號,蘇詞走了兩步,卻突然發現不遠處樹叢中一隻幾乎有三米多高的野獸正甩著尾巴不斷抽開圍繞在它周圍的‘蚊子’,大步朝這個方向走來。

這隻野獸前額長著一隻一看就很鋒利的黑色的角,渾身堅硬的鬃毛,噗嗤噗嗤的喘著氣越走越近。

蘇詞被嚇得臉色慘白,下意識就是要轉身就跑,但理智硬生生將她定在了原地。別說這麼胡亂穿行會不會碰到其他的野獸嘴裡,就只說速度,她就算是跑斷腿,也只是人家大概幾個身子長度的距離。與其跑動引起那野獸的注意力,還不如找個地方躲起來,畢竟她的身板在這普遍巨型的森林裡是屬於就算吃了也只能塞牙縫的型別,躲比跑顯然要高明。

蘇詞的腦子飛速運轉,想起野獸仗著自己皮粗肉厚,幾乎是直穿橫入的行路方式,心裡暗自計算了一下方向與什麼動作才不會引起這隻龐然大物的注意力後,她將揹包掛在胸前,迅速貓著腰躲進左側方的一叢灌木裡,也顧不得裡面會不會同樣不危險了。

躲好後,透過草葉看著越來越近的野獸,蘇詞不斷想著她所認識的動物,卻沒有一種與這隻野獸相符。——這是她所不認識的物種。她不知道它在這個森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