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嬤嬤奉承了一句。
“也是嬤嬤辦事,辦得妥當。”太子妃謝蘊倒是不覺得這等行事,有什麼難度著。畢竟,她堂堂的東宮女主人,還管了整個皇宮後苑的宮務。
哪處都有自己的人手,太子妃謝蘊若還不能料理了一些小事兒。
那她這等讓家族專門培養的名門貴媛,就是浪費了家族的心力。
“唉,楊氏也是一個可憐人。”太子妃謝蘊又嘆息一聲,說道:“她用的那藥,想來是註定傷了身子,往後再難有子嗣了吧?”
“奴婢確認過。楊氏的身子骨,在那偽裝小產的藥效後,真個兒會傷了胎宮。往後,實難再有子嗣了。”陪嫁嬤嬤肯定的回道。
這楊氏小產一事要講來的話。
就是一個局。
花蓉是棋子,楊胭脂同樣是棋子。布了棋局的幕後人,就是太子妃謝蘊。
東宮的太子的後宅女眷,也是有品階劃分的。
太子的嫡妻,自然是太子妃。
其下又有二十二個名額的妾。分別是:
享受正三品待遇,良娣,兩人名額。
享受正五品待遇,承徽,四人名額。
享受正七品待遇,昭訓,八人名額。
享受正九品待遇,奉儀,八人名額。
“瞧楊氏的遭遇,倒底應該得些補償。嬤嬤,去傳了本宮的旨意。”太子妃謝蘊說道:“告訴楊氏,本宮會稟明瞭太子殿下,升她為昭訓。”
“楊氏若知道這等好事降臨她的頭上,必然對太子妃您是感恩戴德。”
陪嫁嬤嬤附合了話道。
“哈哈哈……”太子妃捂嘴輕笑出聲,笑過後,太子妃收斂了笑容。她說道:“本宮倒是覺得,楊氏對本宮越感恩,怕是會對花氏越憎恨。”
“太子妃的話,有道理。”陪嫁嬤嬤贊同著,人性就是如此。
“指不定在楊氏眼中,若不是花氏害她小產,她哪會止於一個昭訓的位置?承徽與良娣,怕是楊氏午夜夢迴裡,也在肖想呢。”陪嫁嬤嬤這話,真扎心了。
太子妃謝蘊卻是輕輕點頭,說道:“就是嬤嬤這話。本宮要用了楊氏,自然得使了法子,讓她按本宮的意思行事。”
就在太子妃謝蘊和陪嫁嬤嬤商量了後續的事宜啊。
彼時。
皇家的道觀中。
劉王氏見到了她心心念唸的女兒劉遂歌。
“娘。”
劉遂歌看上去,容貌清減了太多。她整個瘦的有些弱不經風了。
劉王氏這時候,一瞧女兒這模樣,淚就流了下來。那全是親孃對女兒的心疼。劉遂歌拿了手帕子,給母親劉王氏擦了淚。
劉遂歌說道:“娘,您多有打點,女兒在觀中的日子並不難熬。”
“女兒只是自己食慾大減,胃口小了。”劉遂歌拉著母親劉王氏坐下後,解釋了她瘦下來的原由。
劉王氏還是心疼著。
倒底擦試了淚花後,沒再哭泣了。
“你這孩子,一個在侍了這觀中,更應該多多的愛惜自己。你這般不體恤了自個兒,你不是在挖了孃的心頭肉嗎?”
“你讓娘在外面,哪能安生?”
劉王氏全是嘆息。
這會兒,她真為女兒劉遂歌擔憂著。這沒胃口食了飯,再這般瘦下去,人的身子骨哪能受得了?
女兒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一塊肉,那般小兒,養她長大的。
特別是劉遂歌還是劉王氏的頭一胎。
對於第一個孩子,父母總有了一種當初爹孃時的那種激動。對於第一個孩子,感情也是特殊著的。
“莫為女兒操心。”
“娘,那一位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手握無上權柄,活得那般瀟遙自在啊。女兒就是為了心頭的那一口氣,也會好好兒,活得長長久久。”
劉遂歌抿了唇,說了她心底的憎惡。
在這個道觀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除了勞動,就是念了經文。
曾經的過往,曾經的繁華,惘然若失,猶如夢幻。午夜夢迴時,劉遂歌醒來後,發現她的淚,溼了枕巾啊。
“遂歌,你這孩子怎麼就放不下。”
劉王氏氣惱的說道:“娘就盼著你,活得好好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
“你這般執著,是不是要氣死為娘啊?”
劉王氏瞧著女兒,總感覺到這孩子的性子變得彆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