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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年越來越樂觀的情況反饋之下,他的問題卻似乎並未得到半分改善。

她有些艱難的問出口,可話還未說得完整,傅銘淵已經打斷了她,語氣冷漠決然:“沒有什麼心理治療,從來都沒有過。”

他從一開始就並不打算妥協,更不可能容忍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去試圖洞察他的內心。

他不是瘋子,也不是異類,他不需要任何治療。

而他懷裡的時思,身體卻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又一個謊言……而這個謊言裡透出的資訊,卻是讓她更加絕望的存在。

她強忍住眼淚,努力讓腦海中紛雜的思緒平靜下來。事情早已朝著她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開去,所以她如今不能再被任何感情擾亂理智。

不能再刺激傅銘淵,她只能選擇其他方法。

也許由於她的沉默乖覺,長久的寂靜無聲之後,傅銘淵的情緒終於漸漸平息下來,眸光裡也恢復了往日的清冷平靜。

“我們……要在這裡住多久?”

她醒來之後,第一次語氣如此平和的和他說話。

他依然沒有放開她,頭輕輕埋進她頸間,因著汲取到的片刻溫暖,聲音也重新變得溫柔起來。

“在你想通之前,我們會一直住在這裡。你看,這裡的一切都是你喜歡的風格,你可以去外面游泳,騎馬,旁邊還有個高爾夫球場,哪天你心情好,我帶你一起去打球。”

時思聽著他語意柔緩的介紹,心中卻已是一片冰涼。

她太清楚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什麼,即使因為之前的爭吵而亂了心神,可有些想法卻從不曾有過半分的動搖。

“不聯絡曉然他們也沒有關係。我明天能不能給我爸爸打個電話?你知道……我總是每隔幾天就要打回去一次的,不然他和敏姨會擔心我。”

聽著她有些顫抖的聲音,傅銘淵低低的輕笑出聲:“你又騙我……”

時思還未來得及反駁,他已經將她的手握進他冰涼的掌心裡。就像知道她心裡究竟在盤算著些什麼,他再次開口,聲音暗啞:“沒有通訊工具,傭人聽不懂中英文,外面我也派了人看守……”

“思思,放棄你那些小聰明吧,沒有用的。”

你只能留在我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傅總你為什麼放棄治療……

第49章

時思在這裡住了七天。

每天都會有傭人準時出現,打掃房間,準備一日三餐,時思嘗試過和她們交流,但是一如傅銘淵所說,這些都是義大利人,對時思的中英文做不到任何她能聽懂的回應。

傅銘淵並不是每時每刻都在這裡,他偶爾會消失一會兒,但又通常都會很快就回來。有一次他不在的時候,時思試圖趁那些傭人不注意的時候跑出去,可還未跑過遠處那些綠植叢生的草地,幾輛不知從何處開過來的車就已經堵在她前面。

時思坐在工作臺前,拿著畫筆漫無目的的塗抹著,一個戒面已經成形,但她腦海裡一直是這些天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等她回過神時,發現筆下的線條早已凌亂不堪。

她猛地扔下鉛筆,將畫紙扯過來,撕扯揉搓著扔到了一旁。

敲門聲響起,房門片刻之後被人推開。

房間裡幾乎到處是被撕碎的畫紙,負責打掃的傭人對滿地的狼藉早已見怪不怪,朝時思禮貌頷首之後,默默開始打掃。

對方終究是不可能聽懂自己在說什麼,所以時思早就沒有了開口的慾望。但是她在椅子裡僵坐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坐直了身子,顫著手從拿過旁邊一隻彩鉛,在紙上用力划著。

她的手抖得厲害,由於毫無意識的用力,剛寫出一個“S”,鉛筆的筆芯已經斷了。她隨手扔開,又拿過另一支筆,繼續寫起來。

寫完之後,她終於站起身來,一邊拉著那個中年女人,一邊把畫紙上力透紙背的那個“SOS”舉給她看。

那些幾乎已經盡數破滅的曙光,只剩了眼前這看起來微末卻又僅存的希望。

傅銘淵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也不懂得該如何去愛。她那些自認為足以影響他改變他的深情,已經在他的陰鷙偏執中分崩離析。她這些日子心心念唸的,只有逃離。

救救我吧,無論你是誰。

時思眼底蒙上了一層水霧,手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被她拉住的傭人看清紙上的字,但只是一面後退著一面慌忙 擺手:“scusa mi,scusa 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