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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駐。”

上官和:“郎君要學扎絹花作甚?”

夏侯渝:“自然是送人,看你樣子好像很想要,到時候送你兩朵?”

上官和嘴角抽搐:“不,不用了。”

他臉上哪裡寫著“很想要”了?

夏侯渝紮了絹花能送誰?自然是送女人了。他孃親早就死了,又沒什麼親近要好的姐妹,送的自然只能是心上人。

想及此,上官和忍不住問:“郎君可是有心上人了?不知對方是哪家小娘子,姓甚名誰?若是門第相當,也可稟明瞭陛下,將婚事定下來,免得日後陛下為郎君訂下別的婚事。”

“門第倒是相當,就是她本事太大,我怕護不住她,所以許下三年之約,說好三年後再與她成親的。”

夏侯渝俊臉微紅,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露出符合年齡的表情。

上官和心裡好笑,既然門第相當,他肯定也樂於看見郎君能夠抱得美人歸。

“本事大的女人,還能大到哪裡去?以郎君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別說南平的名門閨秀,就是南平公主也娶得。對方既然肯應下三年之約,想來也有意於郎君,女人素來口是心非臉皮薄,郎君可不能信以為真,還不如快些下手,生米煮成熟飯,對方自然非君不嫁了。”

作為過來人,上官和自詡經驗比夏侯渝豐富,見他在男女情、事上一副懵懂不開竅的模樣,便指點迷津道。

夏侯渝搖搖頭:“這個法子對尋常女子或許有用,對她卻行不通,她連當皇帝的妃子都不稀罕,又如何會稀罕我的身份?自然不能以勢壓之。再說了,即便可以,我也捨不得。”

上官和一頭霧水,什麼皇帝的妃子,自家郎君聽著不像是看上一個女人,倒像是招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她是南平人?南平皇帝的妃子?”

不對啊,沒聽過哪個皇帝的妃子是流落在外的……等等!

上官和不自覺張大了嘴巴:“您說的,那個女子,不會是姓顧罷?”

夏侯渝:“對啊。”

老天爺啊!上官和簡直要暈倒了。

夏侯渝:“好了,我去寫奏疏,你去幫我尋會扎絹花的匠人,快些辦好,你才能早日趕回去成親。”

我的個娘咧,您丟下一個晴天霹靂,拍拍屁股就走了,現在讓我還怎麼有心思成親!

上官和看著他的背影欲哭無淚。

☆、第111章

一進入冬天,彷彿連日子也變得慢了起來。

農耕得等天氣變暖才能開始,這是一年中難得的農閒時光,不過邵州城依舊熙熙攘攘,往來商貿並不因季節而停頓,受南平局勢的影響,更多人選擇往邵州這邊而來,但凡到茶館飯莊這些地方去,時常都能聽見商賈旅人在抱怨,說是越往易州一帶,路途就越不安全,盜匪也越來越多,還不如索性離邵州近一些。

顧香生依舊忙碌,這些天她除了照舊要幫忙處理邵州的事務之外,又多了兩樁事情。一是幫碧霄籌辦婚事,丘家是土生土長的邵州人,家境小康,不至於娶不起妻子,丘書生父母都已亡故了,剩下一個守寡的姑母在縣城裡,不與他一塊兒住,丘元本人還有個妹妹,年方十歲,與他住在一起,他們現在住的那屋子原先是他姑母的,姑丈去世之後,姑母也不想在那裡住了,就與丘元兄妹倆說了一下,讓他們搬過來,也方便丘元在府學上課來回,她自己則回縣城去住,圖個清靜。父母早亡對丘元兄妹而言,自然算不上好事,但對碧霄而言,男方人口簡單,她嫁過去之後也不需要處理太多的人際關係,只要與小姑子處得好便夠了。最難得的是,丘家就在焦府隔壁,嫁人之後也不影響碧霄過來串門。

另一件事,則是孔道周臨走前託付給顧香生的,讓她撰寫奇女子列傳。

這不是一樁容易完成的差事,甚至比為碧霄籌辦婚事還更難,顧香生擬了草稿,修修改改,幾番重寫,才勉強將謝氏一人的內容寫好,然而就是這一份草稿,在放到袁臻等人面前時,卻幾乎遭遇了眾口一詞的抨擊。

當然礙於她的身份,其他人的措辭不像袁臻那樣直白,但也透露出那麼一個意思:那就是她寫的這份傳記,與以往史書裡的女子傳記都不同。所謂“不同”,肯定不會是褒義。

遍觀史書,女子在裡頭篇幅所佔最多的,無非就是“后妃列傳”了,漢高祖的皇后呂雉與唐代的武則天是例外,她們沒在後妃列傳裡,而出現在本該由帝王佔據的“本紀”裡,但歸根結底,仍舊與她們本身的地位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