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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圈,不惜拖夏侯淳入局,這得是多重要得人,才能讓他做這麼多事情,上官和雖然有些好奇,但對方不願意多講,他也不會追問,話題一轉,便道:“這幾日,我還聽說,南平皇帝私下與益陽王接觸,目的不明。”

夏侯渝有點訝異:“益陽王?魏善?南平與魏善的地盤又不接壤,他們便是結盟又能如何?”

上官和搖頭:“這就不知道了,郎君可在密奏中略提一筆。”

夏侯渝:“不了,這些天我在外頭走了不少地方,正有許多風物人情可寫,其餘的不必多提,你也不必在陛下面前提起。”

上官和一心為他著想,聞言就有些遲疑:“可這樣一來,陛下會不會覺得您在南平無所事事?”

夏侯渝反問:“你覺得陛下是個什麼樣的人?”

上官和想了想:“有為之君。”

夏侯渝笑道:“不錯,那你知道有為之君對兒子有什麼要求麼?”

上官和也笑了:“願聞郎君高見。”

夏侯渝:“太能幹了肯定不行,為人君者,無論英明昏庸,皆有猜忌之心。區別只在於有為之君能控制自己的猜忌之心,而無為之君,卻只能任由猜忌心控制自己。所以當皇帝的臣子難,當皇帝的兒子更難,因為兒子不單是兒子,更是臣子。”

上官和深以為然:“的確。”

夏侯渝:“所以太平庸了不行,因為你太平庸,就不能讓君王注意到自己,不被君王所注意,將來有什麼好事也落不到你頭上,但是呢,太能幹了自然也不行,如果你比君王還能幹,那君王還有存在的必要麼,自然會看你不順眼,這一點,不管當兒子還是當臣子,都大同小異。”

上官和嘆道:“郎君對人心之揣摩,某自愧不如!”

夏侯渝一笑:“我當年在魏國為質,看著魏國皇帝與他那三個兒子鬥智鬥勇,既要防他們,又要用他們,結果引火燒身,反而鬧得雞犬不寧。這些事情見得多了,自己難免也會琢磨一二,純粹是有感而發,而非天賦異稟,無師自通。”

上官和:“既然不能太進取,也不能太無能,如何掌握其中的度,就成了關鍵。”

夏侯渝:“不錯,就拿這次來說,陛下讓我去請孔道周,又讓我查探南平,協助大兄,三件事情,完成一件足可,過猶不及,有時你覺得自己做得足夠好了,別人不一定滿意。”

上官和細細回想,只覺其中頗有意味深長之處。

他也明白,自己如果不是對夏侯渝忠心耿耿,被引以為心腹,對方根本不可能與他說這些。

由此也可以看出,這位五皇子心裡明白得很,根本就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柔弱無能。

跟著這樣一位主公,不說前途光明,但起碼也不用成天頭疼要如何為他收拾爛攤子。

“我今日便能寫好奏疏,你帶回齊都覆命之後,讓子佩來我這裡,你則留在京城,我有一事要託付於你。”

“但憑郎君吩咐。”

“孔公到了京城之後,陛下定然隆重相迎,我那些兄弟們投其所好,馬上就會有不少人上門拉攏。以孔道周的脾性,肯定能得陛下敬重,我與他畢竟在邵州有過幾面之緣,又有引薦的情分在,你也無須如何巴結,只要與他維繫不遠不近的交情即可,不要讓他看輕了你。”

上官和是個聰明人,夏侯渝不必說太明白,他就知道對方的意思了:“是,郎君放心,在下會時時與郎君通訊的。”

夏侯渝滿意頷首:“辛苦你們了,你成親在即,我不在京城,也沒法親臨婚禮,只能備上一份賀禮,讓你留在京城多享受幾天新婚之樂!”

說罷,他朝上官和擠了擠眼。

上官和哭笑不得:“謝郎君體恤……”

夏侯渝啊了一聲,似乎想起什麼事:“對了,你離開這裡之前,幫我找些竹條過來。”

上官和:“什麼竹條?”

夏侯渝:“柔軟的,可以用來編小魚兒,小蚱蜢。”

上官和不解:“眼下快冬天了,嫩竹可不好找,郎君要那物作甚?”

夏侯渝:“自然是用來編小魚兒和小蚱蜢啊。”

上官和:“……喔。”

夏侯渝:“還有,你知道怎麼扎絹花麼?”

上官和茫然搖頭,這種女兒家的玩意他如何會知道?

夏侯渝嘆了口氣:“算了,那你離京前幫我找一位會扎絹花的匠人過來罷,要手巧一些,會的花樣多一些的,我聽說有些人扎的絹花栩栩如生,連蝴蝶都會飛過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