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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奏疏被於相壓了下來,但他們不死心,又上疏說為社稷計,請陛下早立太子!”

所謂藩王,其實是齊國開國高祖皇帝夏侯晉的兄弟們,夏侯家在前朝是北方士族,屬於高門閥第,豢養私兵的大家族,高祖皇帝起兵時,族中紛紛派兵援助,後來得了天下,為表酬謝,夏侯晉就將他那些親兄弟堂兄弟表兄弟一個個都封了藩王。

不過他也吸取了漢代七國之亂的教訓,模仿漢武帝的措施,規定這些藩王們,不管生了多少兒子,是嫡子還是庶子,都能分得其中一塊封地,分走其中一份食邑,再加上還有地方官和地方府兵的挾制監管,這些藩王也就鬧不出大事,只能老老實實待在封地上坐吃等死。

但也有個別命長的,硬是從高祖皇帝熬到現在,手裡牢牢抓著封地上的權柄,雖說一個封地逢敵不過相當於一座稍大點的府城,那些藩王完全沒有跟朝廷對抗的本錢,可聯合起來給朝廷添點堵,還是可以辦到的。

夏侯禮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皇帝,他在位期間,那些藩王被打壓得大氣都不敢喘,跟孫子一樣伏低做小,唯恐哪點做得不好,給了皇帝削藩的藉口,但現在得知皇帝身體不好,他們就忍不住出來蹦躂了。

顧香生微微蹙眉:“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上官和:“就是前幾日的事情,於相本還想壓下來的,結果請立太子的事一出來,他想壓也壓不住了!”

顧香生:“他們既然請立太子,想必也已有屬意的人選?”

上官和:“那倒沒有,他們只說現在回鶻人虎視眈眈,魏國又剛剛拿下,齊國離一統天下僅有咫尺之遙,容不得半分差錯,國有長君,乃社稷之福,所以想請陛下早日立儲,以安天下臣民之心,又說擔心陛下身體,唯恐朝中有小人作祟,所以請求入京探視。”

顧香生沉吟片刻:“這是投石問路。”

上官和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於晏為人小心謹慎,不可能代陛下回應,若將他們的奏疏留中不發,藩王就會知道陛下狀況不佳。”

顧香生:“此事只怕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上官和:“依娘子看,此人會是誰?”

顧香生沒有說是誰,只道:“應該不是那位先皇長孫。”

那位先皇長孫也是倒黴,原先在地方上當個閒散王爵,雖然無兵無權,起碼也還算自在,但上回被惠和郡主等人拿來扯虎皮做大旗,他自己沒撈著半點好處,事後皇帝又下了一道旨意,說先皇長孫久在民間,疏於讀書,以致容易為小人教唆,命他到當地府學好好讀書,不求像其父一樣學富五車,但起碼也不能墮了先父的名聲。

如此一來,那位長孫身邊日夜有人隨行監視,他自己是翻不起什麼風浪了,這次藩王們也不太可能將他再拿出來作文章。

但若不是先皇長孫,那就只有當今皇帝的兒子們了。

景王夏侯淳首先可以排除,一來他因為上回闖宮的事情,已經被廢為庶人,皇帝開恩,還讓他住在原先的景王府裡,只是外面派了人看守,形同軟禁,二來夏侯淳本人沒有那份謀略,再來一次,他恐怕還會選擇闖宮,而不會想到讓藩王們出面,自己則躲在幕後的辦法。

上官和蹙眉:“那就只有恭王,謹王,和桓王了”

顧香生:“照我看,桓王應該不大可能,上回他裝瘋賣傻,就是為了避過是非,沒道理這次反而自己往是非裡跳才是。”

上官和:“娘子仁和,待人處事俱往好處想,然而恕我直言,桓王先前那樣做,也有可能是在扮豬吃老虎,示之以弱,降低其他皇子的戒心。”

顧香生:“罷了,我們在這兒說再多也無用,你先出去打探訊息,若有什麼新的進展,再進來與我說。”

“是。”上官和拱手應下。

這番交談過後,顧香生和上官和還未意識到局面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

不單是他們,就連其他人,雖然私底下也都跟著議論紛紛,但心底本能覺得事情會像上回的走水事件那樣——皇帝在緊要關頭忽然出現,只要他一露面,朝野立馬就會穩定下來,所有問題將迎刃而解。

夏侯禮統治齊國三十年,帶給這個國家的,不僅是屬於他個人的深深烙印,更有齊國上下自覺或不自覺的依賴性,大家已經習慣了夏侯禮在位的日子,也覺得在這位皇帝陛下的帶領下,齊國蒸蒸日上,雖說不是人人每餐都有肉吃,但起碼普通百姓也能有條活路,過年還能吃上一頓餃子,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相比動盪流離,內戰不休的其它各國,他們已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