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把越王也拉進去,這樣就無形中給了眾人兩個猜測。
他們會先爭起來,緩解皇帝的壓力。
皇帝這是恨不能朝政越亂越好啊!
“二姐姐,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趙禎還在凌青菀身邊嘀咕,“官家是想禍水東引,讓我們紀王府來給越王擋敵嗎?”
趙禎對政治也是挺敏銳的。
她父兄談及政事,假如她正巧在跟前,不會特意讓她避開的。
趙禎覺得,皇帝讓越王和四太尉進宮,放出要禪讓皇位給兄弟的話,是為了讓越王繼位,而又拉四太尉和四太尉背後的紀王府做樣子,無非是為了保護越王。
這樣,紀王府可以分擔朝臣一半的阻力!
在趙禎看來,越王和皇帝是親兄弟,而趙禎的弟弟和皇帝只是堂兄弟。
皇帝想要禪讓皇位,肯定會給越王,而不是四太尉。
皇帝接四太尉進宮,無非就是讓朝臣誤以為皇帝有可能選擇四太尉,從而轉移注意力。
這讓趙禎非常憤怒。
凌青菀沉默看了眼趙禎。
趙禎雙頤因為不滿而通紅,清湛瀅眸也蹙起了怒焰。
凌青菀仍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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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答應留下
第207章答應留下
面對趙禎的憤怒,凌青菀沉默良久。
她倒是覺得,趙禎這樣的憤怒很好,可以誤導外人。
等明日越王和四太尉都進宮,朝中肯定又要炸開鍋。
而趙禎和紀王府其他不知情的人憤怒,會讓外人以為,四太尉真的不過是給越王墊背。
這樣,也是對四太尉的保護!也就是為什麼紀王不肯直接對孩子們多說。
沉默良久,趙禎情緒才稍微好轉。
凌青菀也終於衝她擺擺手,讓她別出聲:“禎娘,小心隔牆有耳。”
趙禎就起了警惕,坐正了身子,不再說什麼。可是,她仍是不悅。
安簷下樓之後,又過了片刻,他們重新上場。
越王也帶著他的人馬上場。
在那場地中,凌青菀居然看到了石庭。他穿著暗紅色的鞠衣,騎著棕色的高頭大馬,濃密青絲束起,卻又凌亂的碎髮迎風繾綣。
他的姿容有種瑰豔,似月下盛開的穠花,清冷孤傲,卻又嫵媚妖嬈。
所有的人都在看他。
“那個石官人,長得真好。”連趙禎也忍不住這樣說。
凌青菀點點頭。
可是,生得再好,馬球還是打不過安簷。
一場馬球賽,分三回,一回一刻鐘。
安簷第一回就得了三球。
第二回尚未開始,安簷就退場了,把他的賽馬交給了其他人。
“怎麼不打啦?”趙禎頗為激動。
她這麼一激動,就忘了越王和她幼弟那些事,不解看著場地。
凌青菀笑了。拉下她說:“他不是已經得了三個球嗎?這一回看下去,難道不過癮?”
安簷第一回,和從前一樣,幾乎是壓制性的。一般的馬球賽,一回能得一個球,就非常厲害了。可是安簷開始就贏得三球,打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非常快意。
不過。觀看者卻是不知足。
安簷退場,引得滿場譁然。
“怎麼回事?”有人議論紛紛。
“是啊,安大人怎麼不打啦?”有人看在興致勃勃。非常過癮,安簷突然棄賽,叫人摸不著頭腦。
“聽說,是越王主動約賽的。他出二十匹駿馬,全是西域馬。”有人悄聲嘀咕。“一旦越王輸了,這些駿馬就要給安大人。”
而安簷第一回就贏了三球,接下來勝利是毫無懸念的。
他為什麼突然棄賽,眾人頓時就明白了。
“他不敢勝越王!”大家都這樣想。
馬球是昂貴的運動。場地的保養需要用油,而賽馬更是千金難求,所以來看馬球賽的。多半是權貴或者官員子弟。
他們對政治有著天生的敏銳。
安簷第一回勝得漂亮,贏了三球。肯定能贏得這場比賽。馬球的比賽得球不多,一場三回下來,能贏三球就不錯了,所以安簷是穩贏的。
穩操勝券的時候,他突然不打了。
他可是禁軍侍衛司副都指揮使,是安肅的兒子,是皇帝的寵臣。
他讓著越王,這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