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媽媽很和藹地樣子,說,去吧。接著轉過頭跟眾人說笑去了。
蘇以珍小丫頭見縫插針,學著姐姐,屁顛屁顛地也跑了出來。
以荷和以珍跑到大院子裡,夜裡的空氣,稀薄的星子,冷的削臉,以珍看著姐姐,問,姐,不冷麼。
以荷想起小姑娘如坐針氈的模樣,笑了——你不也跟出來了,怎麼不守著,你的翊哥哥了。
以珍羞得臉紅,嘴硬道——才不是我的,姐姐你別誤會,我可不喜歡他。
以荷笑得更豔——還說不喜歡,不打自招。
以珍強辯——真的,姐姐,我不喜歡,真的。
那話說得牽強,蘇以荷看得出,抿了嘴笑笑,——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吧。
事實證明,十四五歲的小孩子是最口是心非的年紀,若不喜歡,是不會明明心裡排斥又要對著一個鄉下小丫頭好的,蘇以珍那時候埋著頭哭泣,委屈萬分的抹著眼淚——蘇以荷,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麼,你是我十四年一刻也擺脫不掉的陰影,可是為甚麼你非要這麼好欺負,為什麼不是討厭的壞女孩!為什麼不。。。再壞一點兒。。。。。。
蘇以荷安靜地看著蘇以珍,“再從來一次,我一定很壞很壞,壞到不管不顧阿爸的逼迫為難,也要死死地扒著門框不走的。。。。。”
☆、相遇不相認
(以荷撲哧一聲笑了,說,你怎麼跟個孩子一樣啊。)
宴會將歇,華麗的晚宴喝倒了一個個敢於挑戰的人,由著人拖著扶著的送了回去。
蘇以荷蘇以珍繞著圈兒跑回去的時候,大廳中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以珍咋了咋舌,說姐,我們來得真是時候。
兩人跑啊跑的來到大廳正中,水晶色的檯面上,壽星未享用的葡萄酒猩紅色的很妖豔地折射出誘人的味道。
礙於媽媽在場,兩人今晚都是滴酒不沾的,所以更是好奇,到底這酒是如何的美味如何讓人慾罷不能才能幹掉這一大批的英雄好漢。
蘇以荷寵溺地看著妹妹,陪著跟來。
蘇以珍端了一高腳杯的紅酒,塞到以荷手裡,自個兒也端起一杯。
姐,我們同時喝,乾杯!
兩人端起酒,學著老爺們兒,一飲而盡,結果是——
蘇以珍當場,臥倒,嘴裡哼哼唧唧,這不是酒。。是迷藥,姐,我們中毒了。。。
以荷忍住胃裡辛辣上湧,拖著以珍,心焦,這可如何是好。
正使勁兒的當兒,一隻白色袖口的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毫不費力地攬住了蘇以珍,問,你自己能走回去麼?
蘇以珍抬起頭來,白色風衣的溫和的少年,近了看,更是俊美,點了點頭,能。
白衣少年收住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眸光又是溫潤如水的,嗯,那就好,我先送她過去了。
他本是來尋容恆的,卻見這倆小妮子鬼鬼祟祟,原來是來偷酒來著,看著懷裡的睡得暈乎乎的人兒,秦翊皺眉,怎麼還是這麼,粉粉的小臉兒,沒長大的樣子。
以荷見妹妹被那人抱著走了,捂著肚子就往洗手間去,趴在鏡子前,乾嘔了半天也沒吐出來,捧了幾捧水,漱口,把唇間的那股辛辣抹去。
蘇以荷想,以後再也不喝這玩意兒了。
許久之後,為了一個男人,蘇以荷可以面不改色地,放倒一群大老爺們!再柔美的女子,愛上的時候,也是瘋,且狂!
許久的許久,喝了再多的酒,還是清醒地記得那人的模樣,那人的溫度,那人的言語,連醉酒,都麻痺不了的疼痛,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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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受了些,蘇以荷擦了擦臉上的水,劉海濡溼了貼在臉側。
吸了吸氣,空氣像是生鐵一樣僵硬生冷地直直逼近骨子裡,推開門,走了出來,恍惚之中卻聽見,對面的男廁裡,急促的喘息,以荷側耳以為幻覺。
走得近了,聽得真切,那聲音分明是難受之極的,像是被扼住了咽喉般。
“請問,有人在嗎?”以荷擔心,這麼晚了,會不會是哪位客人,還沒走,不舒服呢。
裡面沒人應答。喘息聲卻不止。
以荷慢慢走進男洗手間,開門的剎那,喘息聲被陡然放大。
以荷幾乎是奔跑著,過去。
洗手間不甚明亮的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