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恆清冷地聲音在後頭響起,“容遠,你放開她,她不是秦素,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求你。總是這麼幼稚!”
容遠回過頭,燈光下的笑容顯得狂狷狠唳,哼了一聲,“容恆,我就是讓你求我。”
蘇以荷被重重地推到車子上,骨頭碰上車門吭地一聲,撞得後脊骨生硬地疼,而後少年便猛力地壓下來,倏地扣住蘇以荷的胳膊,壓下頭,唇瞬間堵了上來。
根本就是嘶咬,□裸地侮辱。
蘇以荷緊緊咬住牙齒從少年的髮梢下看背後的人,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這邊,眸子絲毫沒有漣漪。
我不是秦素。
蘇以荷只是固執地咬著牙齒,任憑少年啃咬,始終不動聲色。
沒有人會來救你,他也不會。
蘇以荷知道,慌亂掙扎是沒有用處的,拼命地忍住眼裡屈辱的淚水。
“容遠,你不是人!!”潭繆晨扯著脖子罵,手使勁地掙脫後頭三個人的控制,被狠狠地踢了好幾腳!
潭繆晨扭過頭,氣得臉紅脖子粗地看著容恆面無表情地看著容遠胡鬧,心肝兒都氣疼了。
“阿恆!在你眼裡,就只有你這個六親不認的弟弟,其他人都不是人了!!我這麼多年把你當做好兄弟,容遠這小子壓在我頭上我認了,人家一個女孩子也活該被你弟弟侮辱麼?你他媽的太讓我失望了!”
容恆瞥了一眼潭繆晨,又轉過頭去,一聲不吭地看著,看著女孩子的手緊緊地扣住車門縫隙,安靜地抵抗著,僵持著。
她望著他,他也看著她。
他們的眼神交接之時無限地沉默,低低地落入昏黃的光線下的灰塵裡沒有一絲響聲。
越看越心痛,蘇以荷仰著頭收回目光,還不如看天上的星子。
它們也還有表情,也還會為她垂淚。
蘇以荷仰著頭讓眼淚倒流。
倒流回心裡就是堅強。
她被他弟弟吻著,撕開了羽絨服的拉鍊,冷風灌進脖子裡,也沒有容恆的眼神冷清。
脖子上一陣刺疼,蘇以荷忍著屈辱不哭出來,手指甲刺進肉裡,蘇以荷,這算什麼,你絕對不能哭出來。
他沒有一點點的心疼,你就不能哭,哭出來了也是丟臉。
身後始終沒有任何聲音,容遠發了瘋一樣地折磨著女孩。
好一對倔脾氣的,容遠心裡低低地咒罵,我就不信你有多能忍,不哭出來他如何知道你的心酸。
我就不信,容恆,你真的不在乎?
不來求我麼。
你只要在乎一點點,你就要求我,你就又會被我玩弄在手裡了。
容遠桎梏著蘇以荷,砰地開啟了車門,完全地把蘇以荷壓在座椅上。
蘇以荷仰躺著再也看不見容恆,和他讓人心痛的面無表情。
他不屑於求人的,一向都是固執,愛面子。蘇以荷變得很平靜,用自己微薄的抵抗徒勞地保持最後的底線,面無表情地接受這懲罰。
誰讓她活該地喜歡容恆。
她喜歡的,是一個百般挑剔的人。
他受百分之一的苦,她都捨不得。
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為她準備的。
若是他願意這麼定義,那麼苦也是甜蜜的懲罰。
只怕,百分之九十九也是一廂情願。
蘇以荷抬起手抓住容遠的衣領,使勁推攘著他扭過頭去,“你這樣沒有用的,沒有用!”蘇以荷咬著牙恨恨地看向容遠。
“你就是一個幼稚的吃不到糖果的孩子,我之於他,什麼都不是。他不會憐惜我的,你根本就是一個小丑!”蘇以荷說得乾脆果斷,眼眶溼潤地看著容遠,說話的聲音堅持裡變了腔調。是濃重壓下的鼻音。
容遠頓住了動作,看著女孩兒強忍屈辱的樣子,那樣諷刺的眼神,跟容恆如出一轍。
他是一個小丑,呵呵——少年低低地笑了幾聲。
“丫頭,那時因為你沒看見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他拼命的樣子。我絕對不會是小丑,小丑的表演該是不會讓人心痛的!”
“呵,那不過是基於朋友的道義,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朋友。而你就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自以為是的小丑,演著一場醜態百出的戲。”蘇以荷無所畏懼地看向容遠,話語裡全是她從不會輕易說出口的刻薄。
就是一個可惡的被慣壞了的壞小孩。
容恆,他都用他的熱情和溫暖去寵著你麼。
容遠撐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