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混蛋,她是一個女孩子,你要幹什麼?!”潭繆晨罵了少年一句,很明顯地不配合。
“潭繆晨,我不想跟你廢話,鑰匙拿來!”
少年呵呵地笑出了聲,“潭繆晨,又不是你媳婦兒!你看看人家容家少爺都不急,你急有屁用啊!”
容遠瞥了一眼容恆不動聲色的臉,胸口憋著一股氣,扭過頭對著面前的幾個人喝了一聲,“抓緊了!”
容遠掐著潭繆晨的脖子扭過去,皺著眉不想聽潭繆晨滿口飆出來的罵爹罵孃的聲音,很從容地從潭繆晨滿身是灰的衣服裡掏出來一把車鑰匙。
對著車子,啪地一聲,在夜裡響得特別清脆。
蘇以荷吸了一口氣,砰地推開了車門下了車。
幾乎是沒有遲疑,蘇以荷很鎮定地走到容恆那裡,看他嘴角眼角都是淤青,身上也是髒亂不堪被踢得滿身腳印,口袋都撕爛了。
原來是多好看俊俏的少年,被打成這樣子。
“容恆,他是誰?”蘇以荷看了一眼那邊站著不動聲色的少年,聲音輕柔地問。
容恆看著蘇以荷的眼睛,半天沒有說話。
蘇以荷斂下眼瞼,看著容恆的腳下的地面。
“不能親自跟我說麼?”蘇以荷輕嘆了一聲。
兩人對視著,蘇以荷要知道答案,容恆開不出口。
他是誰,蘇以荷其實你不需要知道的。知道了就會牽扯不清,會連我的罪也一併沾染了。
潭繆晨吼了一聲,“蘇以荷,這個狗孃養的,他是容恆的弟弟!”
蘇以荷看容恆不說話,眼神固執,像是受了傷的小獸,呵出一口氣散在清冷的夜裡。
蘇以荷看了容遠一眼,那臉出奇的像,倘若不是眼神和姿態。
真是找不出分辨。
都是沒有瑕疵發的臉,上帝怎麼能把如此迥異的兩人畫成了同一個模子。
為什麼他才是哥哥,卻非要被弟弟壓了一頭。
容恆是受了傷的,他而今在那裡頤指氣使。
他是打人的兇手是罪魁禍首。電話裡容恆悶悶地痛苦的聲音她都心疼。
他是親弟弟啊,怎麼這樣無動於衷地在自己的親哥哥身上鞭撻。
其實容恆,被打的,肯定不僅僅是身體。
她都感覺難受了,何況容恆什麼事情總要憋在心裡不說,連眼淚和發洩都不會的男孩子。
究竟是他的親弟弟不是麼?蘇以荷心裡莫名地騰昇出一股激烈的情緒。
啪!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結。
容恆驀地看向蘇以荷,眼睛有複雜的情緒。
潭繆晨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心裡頗覺痛快“喂!容遠,你原來是想找打啊。我也可以的,只不過手沒有女人的嫩而已!”說完潭繆晨很失望地撇撇嘴。
少年扭過臉,有些陰鷙地看向面前柔弱的女孩,用手卡住她的脖子,明顯憤怒的情緒暗湧“丫頭,你想找死麼?”
蘇以荷眼睛平靜地看著他臉上的扭曲,彷彿被卡住的不是咽喉,嘴角扯了一下,啪地又一聲更加響亮,算作回應。
蘇以荷覺得,給她一百次、萬萬次選擇,她還是要打下來的。
容恆捨不得,她捨得。
他怕自己心裡難受,就轉移給她好了。
蘇以荷她沒有用,什麼都幫不上。
潭繆晨也不做聲,看著蘇以荷鬼使神差地又甩上去一巴掌,心裡著實有些佩服起來,這丫頭是怎麼了,吃錯藥了麼?
容遠忽而笑了,抓起蘇以荷的胳膊,“原來被禍害的還不淺,你這個傻女人也心疼他了?哈哈。。。。。。他那個該死的,憑什麼讓人去心疼他!”
“你活該沒有人心疼。”蘇以荷覺得那樣的笑容刺眼地讓她想撕開,口氣冷淡。
女孩子的話像是沒帶絲毫的情緒,輕輕地在夜色的凝重中顯得很隨和。
說出來的話,偏偏讓少年心底串起了無名火。
是誰都認為他是活該,是做錯的那一個。
“呵,你就心疼吧,到時候疼死你看他會不會有反應。我是活該沒有人心疼,老子不稀罕。心疼他的人可不止你一個!”容遠冷冷地說,然後倏地拽起蘇以荷的手往車子便撈去!
“我們來看看,到底他是心疼誰!”容遠故意趴在蘇以荷的耳邊,吐出的熱氣詭異地讓她生生地起了寒意。
蘇以荷眸子裡瞬間掠過一抹驚慌,看了看容恆望向這裡,又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