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你這人真幽默,對了,你那朋友呢?我剛才還找他來著,結果戶部的人人說他沒來上班。”
他要能來上班倒怪了!
我說:“大約生病了。”
“太好了!”她說:“那我們一道去看他吧!”
“你是不是想在他身上再找點安慰?”
“是呀!”她興高采烈地說。
第四十六章 三皇子的算盤
天機獄。
曾讓我吃盡了苦頭,在我的印象裡,這裡雖然不至於老鼠成群,但終日不見天日的生活總能讓你絕望。
而且,那段日子我老吃不飽飯。
不過三皇子楊佑澤的日子過得還不賴,獨處一室,周圍是還用磚頭砌的,有一個鐵門,進去一瞧,地上掃得乾乾淨淨,桌子上還擺著早飯,有白粥、醬菜、還有兩個大包子,其中一個被咬了口,粥喝了半碗。
楊佑澤頂著那張青一塊紫一塊的豬頭臉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一見到我們就樂呵呵地喊: “哎!冼太醫啊!”
冼清應聲走進去,我則在他身後跟著,隨手關上了門。
“殿下吃得可好?”冼清放下藥箱,問。
“難得你還叫我一聲殿下。”楊佑澤坐起身來指著桌上的早點道:“宮裡的廚子都不把我當人了!你瞧瞧那包子,硬的跟石頭似的。我被我二哥揍得牙都快掉了,怎麼咬得動?”
冼清把從藥箱中把脈枕拿了出來,道:“殿下的受了傷,吃包子饅頭自然比別人費力,下次還是喝些粥吧”
說著抬起手請脈。
楊佑澤把手搭在脈枕上,道:“太醫,我這張臉還有戲麼?”
“喝藥就有戲。”
“哦!”楊佑澤急忙道:“那快把藥端過來!”
冼清朝我使了個顏色,我立刻低著頭把藥端了過去。
楊佑澤接過藥,也沒認出是我,一口氣喝了下去,抹抹嘴道:“這麼苦的藥,要不是為了這張臉,唉我哥下手也太狠了!”
“小紅樓的小杜鵑兒還在等我呢”
“我脈象怎麼樣呀?”楊佑澤問。
“內傷已無大礙。”冼清道:“只要臉上的淤青消去,就全好了。”
“冼太醫,您真神,到時候我請你去小紅樓!”
你夢裡請他吧!
冼清看著他興高采烈的臉,淡淡道:“殿下,我今天帶來一個人,和您商量件事。”
“哦?”他一臉奇怪,道:“誰呀?”
我直起身,道:“我!”
他仔仔細細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納悶道:“這不是我四弟那老相好麼?怎麼成太監了?”
“滾!”我說:“我就換了身衣服,你亂嚷嚷什麼?”
他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就這樣跟我商量事情?”
我說:“對,我就這樣跟你商量!”
我說:“談成了,說不定我能讓你去小紅樓。”
他的眼睛微微發亮,“就去一天?”
“你想去幾天就去幾天。”
“你的意思是你能放我出去溜達?”
“你不但能溜達,還能溜達得不回來。”
“這麼好的事情”他小眼珠子一轉,道:“你想跟我商量什麼?”
我立刻看向冼清,他笑嘻嘻地從袖子裡拿出兩個小布球塞到我耳朵裡,對著我又是說話又是拍手,然後把小球拿出來,問:“聽得到麼?”
我搖頭。
於是他把布球塞到自己的耳朵裡,走到角落裡背對著我們坐著。
楊佑澤奇怪地看了看冼清,道:“什麼事情,他都不能聽。”
我說:“一份遺書。”
“什麼遺書?”
“宮女安如的遺書。”
“宮女的遺書找我要幹嘛?難道”楊佑澤愣了一下,問:“難道她也跟我有一腿?”
“少裝蒜!”我說:“我知道你娘後來給你了,快把它交出來!”
楊佑澤笑了,伸了個懶腰倒在床上,懶洋洋道:“憑什麼呀?”
我把頭湊過去,問:“你就不想離開這裡,過以前的日子?”
楊佑澤突然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道:“我吃過整整半年的素,滴酒不沾的日子也有過,我還怕這裡的日子?”
他說:“在這裡,什麼都有人伺候,就是吃得清淡,沒太陽,不過也不賴,至少不那麼容易死。”
“我在